礼貌地看向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眼角的娇媚很生动。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对来开房的小情侣。
沈序秋眼底像冬日残枝枯叶,败坏地盯着屏幕一一长廊里,三人分别,沈聿初就住在隔壁,温柔地跟她们说晚安,池绿也回他一句晚安,把西装脱下还给他。
沈序秋眼眸蓦地一狠,指腹操控进度条,反复地听她那句"晚安”,像是抹布擦在黑板上发出声音,刺耳极了。
他将耳机摘下,抬眼看向床上微微隆起的蜿蜒小山峰。池绿除了在浮邻打电话跟他说分手,被他引导着磕磕绊绊,极其不自在地说了声晚安,从来没如此清甜地跟他说过晚安。池绿不擅长装睡,沈序秋的手臂揽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也洒在她脖颈时,她敏感地缩了下,把脸埋进枕头里。
“我要是想进去,你睡着了我也能操。“沈序秋混不吝地说着,舌尖舔.弄着她的耳廓,温柔地哄着:“我们多久没亲了,你主动点好不好,我们接个吻再睡觉。”
哪里有很久没亲。
不过才两个星期。
又开始了这种窒息的压迫感,他永远高高在上,想要什么就直接说,永远不会顾及她想不想。
谈恋爱谈成这样真是憋屈,她要一辈子都在他的淫威之下生活吗?她不愿忌。
但现在,能有什么办法,他没再用唇舌舔.弄她,安静了好一会,池绿知道他在等她。
她劝自己隐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昏暗中撞上一双漆黑清冷带有审视的眸。
她商量:“能不能不要逼我,你这样也是在欺负我。”“逼你?“沈序秋口吻平静地重复这两字,“那么久没亲了,你不想啊?”要是说不想他肯定得发疯,说想了,那肯定要亲他。池绿眼瞳转着,想对策:“我现在有点困,亲了会精神亢奋睡不着。”“你能不能疼疼我。“这句话说出来,池绿自己都觉得肉麻,牙齿打颤。天呢,她说的什么。
沈序秋低声笑了下,凑上去,不带任何色欲地、奖励般亲了亲她的面颊:“疼啊。"他嗓音懒懒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睡吧。”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就爱听她撒娇。之前怎么没早点用呢。池绿正庆幸地准备入睡,听见他说:“还没跟我说晚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要听晚安,池绿应付地说了句晚安。沈序秋不太满意:“不甜。重新说。”
晚安还要怎么甜。
她又故意轻轻夹了下:“晚安。”
“还是不够。”
池绿怀疑他是故意折磨她。
又连续说了七八遍不同语气的晚安,他才勉强满意放过她。经过街道政府一夜的努力,第二天虽然还下着雨,但水位已经退了,林白韵要上早八,很早就洗漱好出门了,她关上房门看着旁边的门,那条金色房门怡好从里面被打开。
沈聿初笑容清爽,“早安。”
林白韵紧张地抠着衣角,拾起笑容:“早安。”“昨晚你给的姜糖水挺有用,喝了后身体暖和很多。”“有用就行。”
沈聿初看了眼房门:“池绿呢?”
昨晚池绿跟她说沈聿初不知道她谈恋爱了,还是和他四叔,她作为朋友自然也不会大嘴巴说出去。
随便编了个理由:“她上午就一节课,还在睡。我想让她多睡会就没喊醒她。“怕他说要等池绿醒来,问了句:“你,你能送我回学校吗?”沈聿初犹豫了一下:“可以啊,我送你。”房间拉了窗帘,屋里还是昏暗的。沈序秋在浴室剃须洗脸,腕上的红绳解开了搁在盥洗台。
戴了十三年的红绳,早年就拿去珠宝工坊添加了方便穿戴的银色马蹄扣。因为很爱惜,洗澡洗脸会碰水时都取下,所以戴了这么多年只是有些微微泛白。
门外有人按门铃,只响了一次就没声。沈序秋拉开房门,秦朗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几个袋子。
“沈董早上好,这是您还有池小姐的换洗衣物。”“电脑也带来了。”
自从池绿和沈序秋在一起后,秦朗对池绿的称呼也跟着变了。他想着,毕竞以后还要改称呼叫:夫人。
现在池绿这两个字就不是他能喊的了,哪家的司机会叫雇主的老婆大名啊。之前池绿有纠正过他,但也拗不过他总把池小姐挂在嘴边。“辛苦。"沈序秋接过东西。
沈序秋换上送来的干净衣服,来到另外一间房打开电脑,蒋霖给他发了份集团第一季度财务报告。
粗略浏览了一遍。
蒋霖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去年年末设立的两千亿资金,专门实施出口转内销计划,成绩还是很不错,救活了很多外贸企业。”持续讲了十几分钟,简单总结财务报告内容后,蒋霖说:“下个月南大百年校庆,邀请您参加,你要是不去,我待会回绝。”云维集团旗下的风投公司每年都给南大投资五千万以上,校方对沈序秋自然是极其敬仰。
一般来说,沈序秋不会出席这种活动,他懒得抛头露面,但南大是池绿的在读大学,告知他一声有这回事总是对的。“南大校庆?“沈序秋坐在凳子,看着桌面的电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膝头。
池绿估计会在校庆里当记者,不是采访就是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