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说的全是真的!”每个出千的骗子,几乎都会来上这样一番说辞。好像他们想要赚钱就只能靠这些下流的活计这一条路。郑非哼笑一声。
“那你女儿会认为你有这样的父亲感到悲哀。"眼睛鄙夷看着枪口下的男人,“一个骗子,无赖。”
枪口收回,郑非站起身。
他转身,挥挥手让杰森把他们带去隔壁房间。“先生。“杰森叫住了郑非。
他用眼神示意还有一个女人待在这里。
枪扔去一旁,郑非低头看着掌心中的一滩黏腻的红色。手拎起沙发上的软布,擦走血迹。
“按规矩来。”
软布扔回沙发,郑非甩手离开了房间。
铃声响起,拳手钻进了拳台。
拉斯维加斯的地下拳赛即将开场,拳台上方率先亮起了下注率。这里就像专业拳赛一样,有裁判,还有举牌的女人。台下环绕沙发卡座,为客人提供酒水和下注服务。全场只有拳台亮着灯光,卡座处于一片昏暗,那些盯上拳台方向的眼睛,像回归了崇尚暴力的兽类。
只有看到随着每一拳飙升的赔率才会闪出贪婪的光。雪茄送去嘴边,慢慢吸了一囗。
坐在第一排卡座,眼睛穿过一团散开的淡蓝色烟雾,郑非目不转睛地盯着拳台上的比赛。
拳拳到肉,砸出血,人会像动物一样兴奋或者痛苦的嚎叫。雪茄垂在嘴边,左手向前方伸去。
手拿起桌上的一杯冰水,水送进嘴中,手指上【LeLe】字母随之靠近脸庞。
“咚”的一下,红方一拳干倒蓝方。
“哦!”
郑非终于笑了起来。
他欢呼一声,高举双手给他看好的拳手大力鼓了鼓掌。手机在冰水一旁亮起来电显示。
陌生号码。
眼睛瞥了一眼来电,继续看向拳台。
裁判数了1、2、3,拳手还躺在地上。
“红方,胜!”
胜利当场开奖,赔率支付,马上等待下一场拳赛。手机又亮起了来电。
“为什么不回拨我的号码。”
在通话接通时,对面一个女声显得有些不高兴。“你是谁。"郑非问。
“那束玫瑰的收件人。”
“哦,抱歉。“雪茄夹在指间,郑非撑住下巴,“你叫什么来着。”“艾玛·福布斯。”
“哦一一"郑非的声音拖得长长的。
“艾玛。”他又抽了一口雪茄。
“我以为花之后就是晚餐。"艾玛说。
嘴中吐出一口烟,又轻轻一吹,顺势将它吹散。“你想吃晚餐吗?"郑非问。
“我们总要见一面吧。"艾玛笑了起来,“没准我们会结婚呢。”“嗯。“郑非看着拳台,“回纽约之后我会记得约你。”“你不在纽约?”
“是的。"郑非说,“我在拉斯维加斯。”“要预约哦。我最近忙于排练。”
“嗯。"郑非把雪茄按进烟灰缸。
“我能把花发去ig上吗?"艾玛又问。
“随你心意。“郑非耸耸肩膀。
“还有打上送花者的名字吗?”
“随你心意。”
“你的ig账号是什么。”
“没有。”
“为什么。”
“不知道。”
“我以为你也会像查尔斯一样泡在ig上约那些女人见面。"艾玛说,她又补充了一句,“查尔斯是我的哥哥。”
郑非不解:“哪些女人?”
“模特们。"艾玛如实说,“她们说你喜欢那些模特。”“哦。“她笑了一声,“没准现在喜欢亚裔模特。”“艾玛?"郑非打断了艾玛的话。
“嗯?”
“见面聊吧。我现在很忙。”
“好。“艾玛点头,“谢谢你的花。”
“嗯。”
“再见。”
拇指迫不及待似的挂断了这通电话。
手机扔去桌上,像在桌上打了一个旋转的水漂。手烦闷地捋了一把头发,郑非仰头靠去沙发。那几口冰水冷静着灼热的心脏,听着场内铃铛和下注时金钱哗啦啦的嘈杂,他闭眼呼吸了一会儿,才抬起左手。
【LeLe)。
看着手上的新纹身,它像有什么毒药似的。只是字母而已,就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手机亮起短信。
显示收到一张截图。
一个金发女孩抱着一束玫瑰花,她的ig文案是:【或许,M·B。】手机又扔回了桌上。
加利福尼亚一一洛杉矶。
十点。
雅各布笑着看着罗心蓓推门走进咖啡厅。
事实上他从刚刚就瞧见她了,她是在马路对面过来的。还在路口等了一阵运送道具的车辆开过马路。
她总是这样小心谨慎的,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让人好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迎着雅各布每日标配的灿烂的笑容,简直像走上一条两边举满摄像头的路。罗心蓓装作一边打量店内四周的客流量,一边若无其事地走近了柜台。“明天来吗?"雅各布问。
明明才刚刚见到她,他就总想问以后的事。“今天是我朋友剧组拍摄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