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吧。"她温柔道,“要是想玩别的了,娘就先带你们去换衣服。”
“我不想玩这个了,我想去划船!"江岁穗跳出来道。江承佑也没有沉浸在不开心里,“那我要去钓鱼!”“好。“宋宝媛一左一右牵起两个孩子,站起来,“那我们先去换衣服。”她走前朝琉安行了一礼,又看了一眼江珂玉。江珂玉颔首,目送他们离开。
“江少卿不跟上他们?“琉安用食指点点下巴,若有所思地上扬嘴角,“咱们孤男寡女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江珂玉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限中冷漠。他拱手道:“江某见过郡主。”
他语中冷淡,尽显薄情,与刚刚判若两人。琉安不得不收敛,且心生戒备。“江少卿可是有话要说?”
“果然如陛下所言,郡主聪慧。"江珂玉淡淡道,“听说郡主,有意竞当使臣。”
琉安挑眉,“确有此事。”
她语中试探,“这事,江少卿应该也是从陛下口中得知吧。如今陛下面前,也就江少卿面子大。所以,下次再见陛下,不知江少卿,能否为我美言几句。”
“这,若是陛下愿意听,倒也不是不可。”琉安听明白了,“不知江少卿想要什么。”江珂玉笑笑,“不是难事,只是希望郡主可以,少见阿媛。”琉安愣了片刻,像是听到有趣的事,忽而捂嘴笑出了声,“怎么,江少卿是怕我带坏她,还是怕我对她别有所图?”她语气怪异,“江少卿这么用心良苦,打算让她知道吗?她知道了会不会感动得要哭啊!”
听出了她的嘲讽,江珂玉心中一沉。
“难怪阿媛要说,男人总是自以为是呢。"琉安摸摸下巴,“我还好奇呢,你说她也没接触过几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想呢。”她笑着轻哼,“江少卿,刚刚倒是为我解惑了呢。”“是吗?"江珂玉不见气恼,反而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了,“能为郡主解惑,是江某的荣幸。”
琉安脸色突变,貌似是在威胁她呢。
现在得罪这个人,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换了个僵硬的笑容,“江少卿多虑了,我和阿媛,可是朋友呢。若是不让我们见面,她的心事还能跟谁说?迷茫的时候还能找谁倾诉?江少卿也不希望,她独自陷入困苦吧。”
心事、迷茫?
江珂玉微怔。
“虽说论和阿媛亲近,我肯定是不如江少卿,但江少卿毕竞是男子嘛,有些事情,不方便说的。”
比如说他自以为是吗?江珂玉心想。
琉安继续道:“阿媛心性单纯,可江少卿为陛下左膀右臂,公务繁忙,难免有顾不到的时候。但我,常常有闲呢。”她煞有其事,“我能跟她聊天,跟她解闷,听她诉苦,这些江少卿恐怕都不行。”
“毕竟,虽然做过夫妻又是兄妹,你们两个,看起来也不是很熟的样子。”江珂玉不自觉捏紧了手心。
忽地寂静。
琉安别过脸,闭上眼睛,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怎么就没憋住呢。“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另外,我虽无其他用处,但至少有个郡主身份,多少能护着她。而且,若我能顺利代表我朝出使他国,少说一年半载不在京中。一个要离开的人,江少卿,又有何好忧虑的?”最后这话,倒是让江珂玉些许动摇。
“我说了这么多,江少卿意下如何?”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笔交易。
她说她单纯想和阿媛做朋友,江珂玉是决计不信的。可她说的也没错。
阿媛有朋友,定是能开心一点的。
江珂玉想,大不了他就促成使臣之事,过几个月将眼前之人送出京城。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行,此人也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郡主,构不成大的威胁。“不知刚刚,郡主和阿媛聊了什么?”
有戏,琉安心道。
有这个人从中斡旋,她能当上使臣的几率可就大了很多。她笑了笑,“就是些女儿家的话题啊,我说珍馐馆的荷花酥好吃,她说琳琅阁的柳叶簪好看。我说瑶坊的男子貌美,她说…”哎呀,又说顺嘴了。
余光里,江珂玉的脸上,果然有了不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