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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花折柳(2 / 2)

呀!”赵归梦神色骤然一变,那些修水渠的汉子、那些在水渠边上帮忙搬泥土的妇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疑惑地看着这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瘦得像个小鸡崽的男孩。

“你说啥?谁没死?”

“转运司使大人没死,这不是好事吗,什么不好啦?”“你这孩子,大人们正在干活儿呢,你不要添乱!”那孩子穿着薄薄的单衣,肋下两块骨头清晰可见,一张黑乌的小脸淌着两行泪,手脚并用地比划,大声道:“转运司使大人还活着!没死!可是被抓了,那个矮大人派了好多人围着他,就在城中的香乐坊!”“你瞎说什么呀,就算转运司使大人没死,他也不可能去青楼呀。”“就是啊,他去那儿,不是给人占便宜么!”他又是哭,又是喊,旁边的人还没听明白,赵归梦已经拔腿飞速朝城中奔去。

香乐坊的位置很好,并不偏僻,此刻门外已经围了一圈衙役,甚至还有一队禁军。

禁军玄衣玄剑,静穆肃然,让围观的百姓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地嘀咕:“真没死?”

“不知道啊……”

赵归梦停了下来,只一瞬,又挂上了那抹满不在意的笑,抬腿朝着香乐坊的大门走去。

“站住!"禁军统领拦住她。

赵归梦从怀里掏出一块玄铁令牌:“退下。”那人看了一眼令牌,认出上面戟雪门几个字,略一犹豫,还是让开了。赵归梦把令牌重新收回怀里,负手进了门里。坊里的姑娘、龟公和仆妇侍女等一干人等全部被押在大厅,全都瑟缩着不敢言语。赵归梦扫视了一圈,走到鸨母跟前,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杳娘呢?”“杳娘,"那个鸨母眼神躲闪了一下,才说:“不是大人派人来给她赎身了么?″

“哦,我忘了。“赵归梦轻笑一声,似乎只是随口一提,随即放过她,朝后院走去。

春水拂过,碧波荡漾。

春树抽芽,春花初绽。

湖中亭榭里,面若朗月的青年长身玉立,远山含雪的眉眼遥遥地看过来,玉色魄人,让人不敢跟他对视。

这本是极赏心悦目的场景。如果不是青年对面站着一个手短腿短的矮子的话。

那矮子的声音也不好听,像有人一脚踩在冰上,偏偏鞋底沾满了碎石泥沙,咔滋咔滋,听着就让人忍不住捂耳。

“钦犯裴珩,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孙立耕大叫,心里的狂喜几乎压抑不住。原来裴珩真的没死啊,这下叫他抓住了,岂不是大功一件?正好朔州的事这么烫手,又得罪了国公爷,有了这份功劳,至少在陛下面前也能说上两句话。孙立耕见裴珩不理他,却看着另一个方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到廊下站着的那个面容俊俏却双眼含冰的红衣少女,不是赵归梦却又是谁?她抬起尖尖的下颌,瞪着一双圆圆的眼,左手扶在腰上,手指一动,眼见就要抽出那根骇人的黑色鞭子。

“等会!"孙立耕连忙拦着她,“赵门使,我这可是捉拿钦犯,你要是拦我,你要是拦我,那就是违抗圣意!”

他说的这话显然不管用,那根摧花折柳的鞭子还是被她一只手轻飘飘地抽出来了。

她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裴珩,右手轻轻从鞭稍上抚过,就像在安抚一个暴躁的魂灵。

孙立耕连忙叫身边的人:“快拦着她!管她是戟雪门,还是什么门,都不能阻挡本官捉拿裴珩!”

少女红唇轻轻勾起,梨涡绽现,她收回右手,左手握鞭,像是突然给它灌入了千钧之力,左肩一动,照夜清仿佛被释放出的怨灵,瞬间出击。孙立耕吓得抱着头就往柱子后躲,可此时他却突然发现,这鞭子不是冲他来的。

这鞭子直直地飞向亭榭中的那个青年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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