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难听。我只当夏时宁已死,活着的是青姑。
我活着回来了。可我知道,没多少人会相信我的话。敲登闻鼓,是九死一生的最后手段。我怎么会去连累他?我死便死了,即便无人信我”“你怎知无人信你?“元柔笑眯眯地打断她。“元柔,四妹,你为何……“太子狠厉地看着她,“我遭人污蔑,莫非也有你的手笔?”
元柔却看也不看他,只望着夏时宁:“父皇,我想看看她后背,可以吗?”庆兴帝摆了摆手,元柔便带着夏时宁现行退去。“陛下,"裴珩等她二人离开,道:“微臣有事启奏。”“莫非又是与太子有关?“庆兴帝冷笑。
“陛下英明。"裴珩神色如常,好像没有听出来庆兴帝语气中的讽刺。他从袖中抽出两张纸,递给曹公公,“这两封信,足以证明十年前战败,并非将帅之失,而是有人早与西戎勾结。”
庆兴帝神色晦暗不明:“朕不必看了,给他们看吧。这不就是你们的目的,逼着朕当众问太子之罪?”
“陛下恕罪,"裴珩道:“兹事体大,微臣不敢隐瞒。”“这是西戎语?"晋王蹙眉,“太子不会西戎语,如何能证明这信是出自太子之手?”
裴珩又递上一张纸:“这是微臣传译后的结果,陛下请看。这封信的确不是出自太子之后,而是西戎先王的回信。信上所言,以庆州城防图为交换,西戎愿不惜代价,截杀……裴暄。”
“砰一一"的一声,瓷片四溅,水淋淋的茶叶溅到太子面上,几滴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落。
“儿臣不曾见过这封信。"他道。
裴珩点了点头:“陛下,太子或许真的不曾见过这封信。”他话音一转,道:“因为,这封信被蒋柯藏起来了。或许是为了自保,或许是为了来日要挟太子,总之,这封信没有被销毁。”庆兴帝觉得有些头晕,呼吸变得急促。他瞪着太子:“事到如今,你敢和蒋柯对峙吗?”
太子迟疑了一瞬,尚来不及回答,只听“啪"的一声,右脸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力,不由自主地偏了过去,随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庆兴帝扇了他一耳光。
太子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一瞬间的阴狠,来不及藏起。庆兴帝喉咙中嗬嗬喘气,指着太子,怒道:“关起来,把他给我关起来!”曹公公急忙扶住他,道:“王爷,陛下近日圣体违和。奴才看,今日恐怕不能继续了。剩下的事,还麻烦您代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