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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共赏(2 / 3)

话,我娘才不会因为怀孕,跟蒋柯成这个假亲!没有蒋柯,她肯定还活着!”她越说语气:“我不想见他!”

“对,他个怂蛋。“昔日光风霁月的状元郎也说起粗俗的俚语,“我们不告诉他,我们悄悄的知道,以后不见他!”

“嗯!"赵归梦总算觉得心口没那么堵了,“读书人,还是有些用的,不错!她用力拍了拍裴珩的胸口。

后者只觉得心里发凉。读书人的名声在她这里,怎么就不做好呢?他该怎么办!

良医的信比夏时宁的消息来得更快。

唐越拆了信,就高兴地大叫:“师父说,他找到绒芒花了!”“真的?“赵归梦伸手拿过信,上下扫了几眼,不由得笑起来,“裴二快出来,你又救了!”

绿漪撞了撞绿绮的肩膀:“姐姐,你有没有发现?”“发现什么?“绿绮问。

“赵门主的变化呀,"绿漪道:“你没看赵门主比我们上次住在这个院子里时,变得更像小孩子了,更活泼了。”

绿绮打量院子里那个红裙身影,认真思考了一下,用力点头:“的确。”之前,她们只觉得自家少爷有些稚气未脱。相较而言,赵门主那个时候要成熟得多。有她在的时候,她们都觉得很安心。虽然现在的赵门主还是很让人安心,但是她很多的笑容都是出自内心的轻快。不像从前,越笑的时候,越难以捉摸。“难怪呢。"绿绮暗暗叹息。

“难怪什么?“绿漪不解。

绿绮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说:“难怪近水楼台,也摘不了月。”赵归梦晃了晃手里的信,对走过来的裴珩道:“功夫不负有心人,良医说他过两天就回来了。他亲自带着绒芒花呢!”裴珩读完了信,抿了抿唇:“等良医回来,我们问问他,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能忍心,看她每次雨雪天气都疼一遭。果然没过几天,良医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赵归梦不在,她这段时间整日忙着去济慈院教那群孩子习武。良医给裴珩诊脉,半响之后,松了口气:“总算没有恶化。我这次也算运气好,在一处崖边发现了一株绒芒花。我现在去煎药,其他的早就配好了,就差它了。”

裴珩却问:“只有一朵吗?”

良医道:“绒芒花都是单株而生,不过一朵也够了。”他正要起身,却被裴珩拦住:“我还有件事要问。”裴珩三言两语,清晰地说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良医先是惊叹:“天呐,十年前你救了她,十年后她的血又续了你的命。你们的缘分就是老天写好的呀!”

随后他又忍不住蹙眉:“她就是那个小姑娘?照这样说,她能活到现在真是很奇怪呀!我看她神志清醒得很,如果照你那样说,每逢雨雪天气她就会毒发,这种疼痛在我看来倒不像是身体上的,更像是一种噩梦。”“噩梦?"裴珩疑惑地看着他。

“是啊,"良医道:“你还记得你捡到她的那个晚上吗?一个暴雪的晚上,你也说了,她那时浑身是伤,尤其是右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七日醉会有致人疫痛的作用,它只会让人陷入噩梦。除非那疼痛就是她的噩梦。”良医已经走了很久,裴珩还坐在窗下,沉默不语。“裴二,你怎么了?"赵归梦的声音唤回了他,“我叫你几声你都没反应。”裴珩抬头看着眼前的姑娘,一身红裙,鲜艳活泼。嘴角深深的梨涡,如此明媚。尤其是那双眼睛,像夏夜最亮的星子。良医说,这么多年的每一场雨、每一场雪,都在唤醒她的噩梦。她的噩梦,让她疼痛缠身。

十年不愈。

老天何其残忍。

“你干什么?”

裴珩忽然伸手抱住了赵归梦的腰,脸埋在她腰腹处。赵归梦伸着双手,倒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了?良医不是带回了绒芒花,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这么难过?”

裴珩松开手,站了起来,深深地望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

一滴泪滑落。

“裴珩,云栖,你咋了?"赵归梦都有点被吓到了。“照照,我要跟你说件事。”

赵归梦有些担忧:“你说。”

裴珩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可没想到,赵归梦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之外。

“你是说,我是因为心里害怕,才会觉得身上痛吗?"赵归梦不可思议地掐了自己一把,“我现在努力的想着害怕的感觉,可是我也没有觉得身上痛啊。不过良医说的也有道理,没道理,我中的七日醉跟你的反应不一样啊。”她沉默了片刻,又说:“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她忽然有些激动:“你记得吗,我去杀周叙青那天,也是下着大雨。虽然那天吃着良医配的药,但按道理来说,无论任何药都不可能让我完全没有疼痛的感受。可是,那天我只记得杀了周叙青时的感受,如释重负。可是我没有觉得痛。”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在屋里来回踱步,后悔地跺脚:“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该把周叙青留到那个时候才杀!我应该早早地杀了他!”裴珩有些哭笑不得:“你先别急,万一良医说的不对呢?”“对不对的,下次下雨就知道了!“赵归梦翘起嘴角,生平第一次期待下雨,“这么久都没下雨。要是下次下雨,我也不疼,那就说明是真的!”“好,那我们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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