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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1 / 2)

第39章下跪

“是吗?以后还有的你惊讶。“邵满摸了摸鼻子,“我这人很有意思的,怎么品都意味无穷。”

“邵哥得给我品的机会啊,是吧?"谢盛谨说。“哪里没有机会?"邵满哼哼一声,“机会多的是!”谢盛谨看了他一眼,“那就好。”

邵满被她这眼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坐直了身体。

谢盛谨却刚好低头,“那我就说第二条。”“技术我就不掺合了,术业有专攻,我不太了解。“她说,“传话内容就一句,告诉她…”

“什么?"邵满竖起耳朵听,兴致勃勃地拿笔准备记下来。谢盛谨顿住了。

邵满敏锐地感受到她在思考…也许早已有答案,只是在纠结,在组织自己的措辞。

她的眉心微微蹙起,眼睛盯着桌面,思索得异常认真。在逐渐安静下来的环境中,邵满开始发呆。人在发呆时能听到许多窕案窣窣的杂音,比如轻柔的呼吸声,衣物与桌面摩擦的声响,门口的吵闹,工具器械的齿轮转动。突然一道声音从这些杂音里奋勇而出,如惊雷般炸响在邵满的耳边。“……我很想她。”

谢盛谨轻声说道。

邵满执笔的手一顿。

这是一行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缠绵悱恻的文字,适用于古今中外任何需要直抒胸臆的场合,但是此时的谢盛谨没有表情也没有语气,于是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地冷酷,像一句杀心暗藏的死亡宣言。“确定吗?"邵满问。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挑衅的话。类似“老东西你敢”“一而再再而三三就砍你”“与其算计我不如算算自己的命还有多少"诸如此类的狠话。他低估了对面的人对谢盛谨的重要性,也高估了谢盛谨的愤怒。或者谢盛谨并非没有愤怒。

也许愤怒只是被隐藏起来了,她有更妥善的方式来处理她的愤怒,她要对那个人表达的不是愤怒,而是游刃有余的挑衅,和胜券在握的无动于衷。愤怒是一种失去理智的情绪,可以表示在亲近的人面前,但绝不能展示在敌人面前。

“就这四个字吗?"邵满问道,“不需要别的?”“不用。“谢盛谨侧脸,朝他笑笑,“就这样。”“我要让她辗转反侧、朝思暮想,被愧疚和后悔折磨得寝食难安。"她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声音很轻,……才以解我的心头之恨。”“我能问一下吗?“邵满看着她,“这个ta是谁?呃,不方便说也没事。”“没什么不方便的。"谢盛谨漠然地说,“她是谢明耀的母亲,我血缘关系上的舅妈。”

邵满感到了一丝情理之中的恍然。

“你恨她吗?"他问。

“当然。“谢盛谨的眉眼一弯,“怎么会不恨?”“我恨她恨得刻骨铭心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碎肉剐骨、处以凌迟之刑。”她的十指交叉,微微用力,骨节处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我一定要赢。”

谢盛谨浓密的睫羽一扑闪,垂下眼帘,语气如宣誓一般虔诚:“一一然后抓住她。”

厉缜再次上门是第二天早上。

邵满送何饭上学去了,只有谢盛谨一人在修理铺内。大门被推开,门口依然熙熙攘攘地堵了一群人。无论是无涯帮还是公平教,他们都默契地执行了分班轮转的制度,誓不被对方比下去。冰冷的风被来人推开大门时衣摆的猎猎声响带了进来。谢盛谨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低下头,用汤匙搅动着牛奶,发出碰撞碗壁的叮铃声响。

“邵先生不在吗?“厉缜走进来,迅速扫视了一周,最后目光定格在坐在桌前的女孩身上。

“不在。“谢盛谨伸出手示意她坐下,“现在你可以尽情地发挥了。”“殿下对我似乎很有意见。"厉缜拉开椅子坐下来,脊背挺直,双手放在桌上,诚恳地问道,“我应该怎么改善我的初印象?”谢盛谨对她称呼不置可否。

“不用叫我殿下。"她说,“我不需要心思深沉还会叛主的狗。”厉缜没有生气。

她好脾气地笑笑:“良禽择木而栖,狗应该也有选择主人的权力吧?”“我怎么知道这条狗会不会反咬我一口。昨天不是说要斩尽杀绝斩草除根吗?"谢盛谨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停在面前的牛奶小碗上,哼笑一声,“也许我答应你的下一秒,外面就是重重追兵。”

“很抱歉,殿下,昨天是我考虑不周了。"厉缜利落地道歉,那张平平无奇但坚韧沉静的脸上并没有着急的神色。她一直坦然而镇定地坐在谢盛谨的对面,语气不急不缓,“我知道,殿下想要我的投名状。”她说:“所以我今天带了足够的诚意才来的。”谢盛谨没说话。

厉缜抿了抿干燥的唇,继续说道:“除了通讯器外,教父与谢明耀在福利院里利用特殊手段交流,这一点我没有参与,由使徒02全程负责。使徒02是福利院的院长,他从谢明耀手中获得脊髓液,30或31个一二圈层医用级标准脊髓液放在一个庞大的冷冻集装箱中,每个月都从贫民窟的出入境关口被隐蔽地运输进来。每天开盖的密码都不一样,由谢明耀远程控制。”厉缜继续说道:“原本集装箱是放在公平教教堂内部,但教堂的四面八方都引人注目,如果一次性送入大的集装箱很难不被无涯帮觉察。贫民窟三个居住区,东区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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