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陨的剑砍在黑影手臂上,溅起的黑火星掉地上就腐蚀出坑,一股腐肉混着铁锈的臭味直往鼻子里钻——这味道和他在废弃实验室闻到的一模一样,都是当年失败克隆实验留下的。影风匕首扎进黑影关节时,听见齿轮卡壳的闷响,装甲裂开后,里面露出的组织还带着编号,就像被缝在怪物身上的人体零件。
“这东西是用克隆人尸体拼的!“莱德的机械眼闪着红光,“那些编号都是初代实验品的!“黑袍人全力发出的紫光大炮打在黑影胸口,反而被它吸进去化成黑雾。林陨在黑雾里看见数不清的断手,每只手上都戴着和影风护符一样的双日手环,有些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关键时刻,林陨的哥哥甩出一把发光的匕首,切断黑影的触手:“打神经束!那连着三百年前的脑波网络!“刀刃划破黑雾时,林陨瞥见他脖子上完整的双日星蚀纹。暗星盟指挥官也大喊:“瞄准黑雾最淡的地方开炮!那是奇点投影!“
影风翻滚时发现地上的血迹自己聚成了星图,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他咬开舌头把血滴上去,星图中心立刻显出母亲实验室的位置——和莱德说的奇点完全重合。
“奇点在地下!“林陨砍断最后一条触手,“莱德开通道!黑袍人守着!“莱德的机械臂蓝光爆闪,地面裂开大缝,里面传来和圣匙一样的嗡嗡声。黑影发现不对劲,放弃攻击开始收缩黑雾。
林陨的哥哥猛地挡在裂缝前,身体像像素块一样开始消散:“我拦住它,你们快下去!“他背后浮现出母亲拿着圣匙设计图的影子,林陨这才明白,哥哥完整的星蚀纹是因为继承了守护者和克隆人的双重血脉。
“哥!“林陨刚喊出声就被莱德推进裂缝。下坠时他的血滴在岩壁上,显出起义军刻的字:“真正的奇点,是拒绝当武器的决心。“裂缝底部,圣匙飘在骷髅堆成的祭坛上,下面就是锈星的心脏——那是用守护者灵魂和克隆人基因铸成的核心。
上方传来黑影的咆哮和哥哥最后的话:“记得妈说过...圣匙的光不是用来毁...“声音突然断掉。林陨摸到圣匙的瞬间,所有骷髅头同时睁眼,星蚀纹连成一片星空。在星空正中间,真正的奇点出现了——那是一枚跳动的胚胎,里面裹着所有克隆人的记忆,闪着微弱却坚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