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地,还要多点满一些技能才行!
毕竞是远途出行,随身所带的物质有限。
一队三十来人,一共扎了四间帐篷。
刘子晔的这一间,扎在最靠近坡地的这一次,另外三间则依次在前面排开,一是防卫一是再多加一重的防风。
四间帐篷中间不大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两堆篝火。一边烧着小侯爷要用的热水,一边开始煮上了随身携带的粟米粥。张善与夏武等人按着分配,去打野味和挖野菜,其余的则轮流看着篝火锅灶休息。夕映走过去,探头看了看锅中正煮着的粥,干脆坐在旁边,接过了看火的活计。
见夕映出来,夏武凑过来低声问:“小侯爷还好吧?”“不怎么好。”
夏武叹了一口气:“唉,小侯爷这是何必,咱们也压根不在乎他耐不耐苦吗不是!”
夕映不由自主的点头,反正他现在在乎的,就只是小侯爷受没受苦。账内,刘子晔自打入了账内就几乎未曾动弹一下。靳劫此时已经将她双脚的水泡都一一或挑破或清理,然后拖过水盆,浸入水盆用热水一边浸泡舒缓疲乏,一边撩水清洗,恰到好处的在脚踝、脚掌以及小腿几处按压经络,以缓解疼痛。
若是再去瞧瞧毯子里趴着的人,就会发现,刘子晔早已经又疲惫又舒服的睡了过去。
双脚被擦干,几处破裂的水泡处也抹上了清凉的膏药。靳劫收拾好水盆与抹布站起身,准备离开之前,他顿了一下,目光微转。账内刚刚点起了一盏避风油灯,昏黄的光影当中,一对黑沉似深渊般的瞳仁,在沉睡中的人脸上定了片刻,紧接着如点水般浮过,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刘子晔浅眠了半个时辰,被夕映端着粟米野菜粥和半块烤熟的兔子腿叫醒。身体疲累还想睡,但肚子也实在饿的不行,她强打起来精神,坐着吃了晚饭。
想着接下来还有几日的奔波路程,不得不轻叹一声。算了,她这试图在自己核心心班底面前塑造威仪的想法,还是另寻他途吧!夜间,篝火歇了一处。
除了轮班值守之人,其他人都钻进了各自的帐篷,出门在外,谁也别嫌弃谁,大家都像睡在大通铺一样,挨挤着住在一起。最里侧刘子晔这间帐篷,照例还是夕映与靳劫两人轮着守在帐门前面,另一个暂得休息的人,则在帐篷内离小侯爷远远的一角,躺下歇息。第二日,终于睡饱了的刘子晔,总算找回了点自己。虽然身体肌肉仍然酸痛,但好歹是有知觉了。然而在她坚持着穿好鞋袜,蹬上靴履试图站起时,水泡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刘子晔脸色一白,一把抓住夕映的胳膊,才勉强没让自己再次瘫倒。“小侯爷!"夕映着急的喊了一句。
靳劫人本在账外协助拔营,听见动静,也掀帐帘跨了进来。瞧小侯爷的脸色,与夕映两人的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夕映正在劝:“小侯爷,您儿身子矜贵,打小都精心调养着,哪里吃的下这种苦,要不夕映背你出去?”
然后被疼出一脸菜色的刘子晔凛然拒绝:“不行!”就算她不在手下面前立威了,也没必要被人当众背着这样散德行啊!她继续坚持道:“大家也都是骑了一整日的马,扎营以后干的事还比我多,怎么就没事了!?”
说完,她忍着不让自己痛的面部变形,甩开夕映的手臂,就准备继续迈步往前走。
钻心的刺痛与不听使唤的大腿,再一次出卖了她。下一秒一一
刘子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视线从即将着陆的地面再次转回了前方的帐帘。没错,是帐帘。
她整个人即将脸朝下趴在地上的时候,被赶过来的靳劫一把抬了起来。“小侯爷。咱们都是常年习武奔波之人,每一个的脚掌上早就生出了厚厚的茧子,所以无事。"靳劫平静的声音,在她头顶响了起来。又听他道:“小侯爷若要强身健体,来日方长,无需急于这一时半刻。虽然自己人被这个私卫队长抬了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以免伤口受力,但是刘子晔发现靳韵一直站在原地,并没有莽撞的直接抬着她走出帐篷。他在等自己的首肯。
他暂时避免了自己跨出去让伤口再次破裂的风险,却并不敢擅作主张。想通了这一点,刘子晔方才的那点恼怒稍稍消散,然而,在精神饱满状态下,靳劫这样看似关切的举动,却仍然让她并不舒服。她脸色有些冷淡,说:“放我下来。”
“是。”
靳韵倒也并没有未自己贸然的举动感到不安,只平静的将她重新放回了地面。
刘子晔双脚触底,慢慢摆脱靳劫手臂传递过来的扶力,忍着脚底板上传来的疼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稳住了身体。她忍住纰牙的冲动,一步一缓的走出了帐篷。
夕映在方才的变故当中,被惊得张大了嘴巴。此时见小侯爷拒绝了靳劫,心中一阵得意。紧跟着刘子晔出帐篷的同时,还忙不迭的白了靳劫几眼。
叫你多事!
看,还是得小侯爷治你!
然而,刚到了帐篷外,夕映就看到他们小侯爷与众位侍卫简单寒暄过后。神情极其自然的,在靳劫牵过来的他自己的马匹前,借力一把爬了上去。显然,今日小侯爷又是乘坐靳劫坐骑暂缓的一天!看看那什么靳队长的坐骑,小侯爷刚一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