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车来,马车晃了下,他便坐到了小案对面。秦栀抽了抽鼻子,蹙眉问道:“你不是不坐车吗?”沈厌嗯了声,回她:“这会儿腰不行。”
秦栀目光下移,看向他挺拔的腰背,眸中尽是怀疑。沈厌对上她的视线,语气清淡:“要不要脱了衣服给你看?”秦栀僵住,忙坐直了身体扭头看向车窗外面,天还没黑透,沈厌又要变身了。
两人回到昭雪堂,文瑶已然吩咐下人烧好热水,待得吩咐后便将浴池灌满,铺陈好各种大巾帕子,备好干净的薄罗寝衣,领着一行女婢退出西侧间。秦栀故意磨蹭,等到沈厌脱完衣裳下了水,她又找了本医书坐在案前题写批注,时不时竖起耳朵聆听西侧间的动静,一刻钟后,那人便洗好自己,听到肽步声靠近,秦栀搁下纸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朝西走去。推开榻扇,她惊讶道:“你竟然洗完了,好快呀。”沈厌便看着她装模作样,不打断,她笑的很高兴,这不是装的。“我以为你还在洗,想着怎么也得半个时辰,世子到底不是女孩家,洗的就是快,那我去了。”
说罢,秦栀赶紧绕过他走上台阶,他的注视让秦栀觉得后背发凉,阴恻恻的。
一声轻笑,她屏了呼吸,但动作未停。
“谁说我洗完了?”
说话间,沈厌拢着大巾折返回西侧间,走到秦栀面前,低头冲她温柔一笑:“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秦栀仰起头:“什么事?”
“伺候秦四姑娘。”
秦栀慌了,抬手抵在他胸前,郑重拒绝:“不用劳烦世子,我自己会洗。今日归宁劳累,世子歇着去吧。”
沈厌觉得胸口那只手火热,烫的他又酥又麻,又激动热血,自然,他是不可能让秦栀瞧出端倪的。
他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下一刻,两人便没入了水底。
温水涌到面上时,秦栀出于本能抓住了沈厌,掐着他双臂攥的紧紧的,耳朵也全被水包裹住,她想睁眼,但甫一睁开便觉热水压着眼眶,遂赶忙闭上,对手攀住沈厌的手臂,脚尖慌乱寻到他腰身,用力一踩,往上挪了两寸而已,才露出头顶,便被沈厌扯了下来,推到汉白玉内壁上。未褪去的衣裳浮起来,像水草般漫开,秦栀快要喘不过气,掌心摸到内壁时,沈厌靠过来,握住她的腰将人往上一推,空气失而复得,她拼命喘了两下,胸口剧烈起伏。
沈厌抬起下颌,自下而上仰望着她,湿透的衣裳紧紧黏在她身上,让肌肤若隐若现,飘摇的衫子勾缠着他的颈项,才贴过来,又被水流一激,朝远处荡去她狼狈极了,但又要命的勾人。
秦栀睁眼便要捶他,他却仰着头不躲,拳头落在他肩上,手臂上,酥酥麻麻,没半分威慑,却将他心里的波浪翻搅的愈发疯狂。秦栀见他扯了扯唇角,不待做出反应,沈厌如一尾鱼,倏地滑进水底。腿间人影晃动,猝不及防,秦栀被他掰开了膝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