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婆子都去各忙各的,三面花架将此处围的颇为隐秘,只留出的一面用了珠帘做装饰,寻常时候秦栀会在此处摆一张桌案,椅子,放一方香炉,读书写字,绣花打棋谱。
“热吗?"沈厌侧身歪在圈椅椅背,一面打扇,一面观察秦栀的小脸,白净透润,细腻的好像才剥壳的荔枝,她闭着眼,呼吸清浅,喝过水的唇瓣沾着水珠,忽然就舔了下。
沈厌:…
“睡了?”
晌午容易犯困,秦栀没答应,懒洋洋的哈了口气,将巾子往脸上一盖:“嗯。”
然后就不怎么困了。
沈厌侧身挡住,将她困在花墙内,左手先是拨开她上襦,隔着薄薄的罗衣触到温软,用心尽力的呵护了少顷,待其战栗,便又暂缓掠地,自她下摆处攻城,秦栀攥住他的手,巾子掉在地上。
“要下雨了。”
“我们还没在雨天弄过。”
秦栀脸变得通红,想起母亲说的话,不由恼道:“这是我家。”“对,在雨天,你家,我们还没弄过。”
秦栀没了力气,雨点落下时,她软软央求:“去屋里,不能在这儿。”沈厌瞟了眼花墙,听见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咳了声,淡淡吩咐:“不必过来伺候,我要与少夫人商谈秘事。”
红景听闻,立刻屏退了女婢,先行往廊下去了。花架上有亭子,虽淋不着,但下雨后起了风,细碎的雨点穿过花叶打了进来,又冷又湿,她揪着沈厌的衣袖,头后仰,想屈膝,将双腿并拢些。才将要做,便被他轻轻别开,手指得闲时,又覆落过来。沈厌喜欢看她像花朵绽开一般,肆意舒展,从白变红,变得娇艳欲滴。他嘴里喊着"秦四姑娘,秦四姑娘",侍奉的愈发殷勤热切,直到暖意袭来,藤椅上的人虚脱的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细细急喘,他凑上去,吻在她的耳垂。
“我快,还是雨点落得快?”
语调正经的不能更正经,还有些炫耀讨赏的意思,秦栀不理他,虚虚喘着气,他便要再来,秦栀忙握住他的手,咬牙切齿道:“你快。”沈厌心满意足,沉声在她耳畔笑说:“"雨还是下的不够大,我想你,比今日更快活,我会更加努力的。”
秦栀:“你已经很好了。”
“多谢秦四姑娘夸赞。”
他为她整理好衣裙,把领口带子系好,见她酡红的脸蛋醉酒一般,忍不住亲了亲:“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好了,是不是?”“嗯。”
沈厌抱她起来,秦栀不肯,摁住他的手强行走了回去。闺房沐浴,她一向用的是木盆,不像在公府那样大的浴池,随意扑腾,但沈厌仍有发挥的余地,从前,往后,不疾不徐。如此两人在秦家住了小半月,秦栀总也睡不醒,沈厌却越发精神抖擞,走那日,俊脸异常妖治浓烈,全然没了在武德司时的戾气。安国公奏报回京不久,陛下便复了沈厌的武德司指挥使一职。秦栀趴在床上,盖了条薄衾,身后那人还不太情愿,覆过来将人翻了个面,吻她的额头,鬓发还有耳垂,一遍遍,不厌其烦。“我还想着多歇段时日,竟复职的这般迅速,可惜我有十八般武艺未来得及施展,秦四姑娘当着无福。”
说话时,唇也不消停,直将秦栀弄烦了,一把揪住他的发,往外推,再推。“我也有十八般武艺,沈世子要不要试试?”沈厌自下而上抬头,笑着说道:“可我是真心喜欢侍奉秦四姑娘。”“我也是真心.…”
“你不是。“沈厌不让她再说话,吮了会儿,又道,“你是不服气,想把我付诸于你的东西偿还回来,等以后,你能再真诚一些,我便让你看我,弄我..."他是个疯子。
秦栀从没想明白他究竞要做什么,这种事应该互动,而不是他一方面的投入,磋磨,她也想试试驾驭他的情绪,举动,看他露出同自己一般羞赧的面孔。但他不肯,稍微提及,便用更热切的行为制止欲望。他真的是个疯子。
安国公奏报抵京没几日,他启程的消息也随之传来,秦栀看的出,尤氏很焦躁,连日来憔悴疲惫,连嘴角都起了燎泡,秦栀不明白她在害怕什么。尤氏无暇顾及府中事务,便给了秦栀调整管事和各处奴仆的机会,她一连换了三位管事,雨四司六局完成了初步对接,康大管事意识到不妥,跟蒋嬷嬷劝过尤氏,要以府中大局为重,但尤氏为安国公头疼不已,根本没有精力思量这些且这些跟安国公即将回京比起来,实在算不得要事。尤氏跪在小佛堂跟前,嘴里絮絮叨叨,蒋嬷嬷走近了,听到她说什么“达哥儿勿归.国公爷.良心"之类的话术,反复好几遍,起身时眼前一晕,蒋嬷嬷没来得及,尤氏额头撞到桌角,立时起了个包。蒋嬷嬷忙去找药箱,回来后发现尤氏失魂落魄的坐在桌前,像被抽走了魂魄。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只盼他能念着我的好,对达哥儿,对萌姐儿慈悲一止匕〃
听的蒋嬷嬷心惊胆战,这语气,有种万念俱灰的颓败感。尤氏若垮了,她和康大管事该如何自处,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都是公府家生子,虽如今还没被少夫人处置替换,但往后可不好说了。中秋节前夕,安国公携五百精兵赶到京城,城门处早有人得了消息,都尉亲迎,百姓亦是翘首期盼,愿能看一眼这位镇北大将军的英武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