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带,胸口起伏着。楼月现在是真的相信他精神不太稳定了,自说自话还把自己气成这样,还好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再说了,这是谈话的地方吗,再问下去两人就得去交管局贪心了。“跟我说一句没听懂我就原谅你。”
楼月总是这样,要么装听不到,要么就说听不懂,但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听到楼月的声音来证明自己确实和她坐在一起,而不是又是幻觉。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三次后,楼月终于有些心动,没忍住问:“真的吗?”直说三个字就能一笔勾销?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可她问完后,赵应东就笑了,随即舒展地靠在椅背上,回答:“假的。”这简直是用中性笔在档案书姓名的地方写了性别的无力,只有一次机会,她为什么不直接说没听懂呢。
十字路口处,红灯亮起,楼月恰好是那停在人行道前的第一辆车,她期待地说:“能不能再来一次?”
赵应东却闭上了眼睛,也开始装蒜。
她愤怒地在心里捶胸,干脆不要直行了,拐个弯再走一段路就是最适合赵应东的精神病院。
绿灯亮起,她才发车,稍慢了一步,后车便开始鸣笛催促。楼月火急火燎地踩下油门,赵应东被这突如其来的推背感撞开了眼睛,他看了眼楼月:“你放轻松一点,方向盘都要被你抬起来了。”“你行你来!“她不高兴地顶了回去,“现在是我在开车。”赵应东:“和你朋友出去自驾游也是这种态度吗?一路上是不是换了十个方向盘?”
楼月又不说话了。
她不承认自己和朋友开车玩过。
“怎么不说了?”
赵应东哼了一声。
他现在看起来比路过一中那会儿像个正常人多了,虽然说话还是不怎么好听,但至少停留在活人的范围里。
楼月把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为自己这艰难的旅程喝彩。
她推开车门下车后,赵应东还坐在车里,安全带都没有解开。楼月收回自己觉得他现在是个正常人的结论。“快下车啊。“她敲敲窗户,“你坐着不动干嘛?”赵应东好像只有嘴张开了,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楼月打开车门,稍稍探进来身体,正要开口呵斥这个脑子不正常的男人时,赵应东眼疾手快地把她按到在自己胸口。一只手掌裹着楼月的脑袋,把她拖进车里,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就这么把人又接进来。
“你干什么?”
楼月推推操揉,嘴巴被他一只手指按住,气急败坏地咬人时,赵应东特别配合地把手指塞进她嘴里。
他臂展很长,一只胳膊就能扣住楼月,把人锁在自己腿上之后,低沉地说:“谢谢。”
楼月绝望地想,你到底在谢什么?我又哪里奖励到你了?但她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很怕有不明物体袭击自己的口腔。赵应东把脑袋扣在她脖颈间,鼻尖贴在那块被自己按过的地方,轻轻地嗅着。
“你看,你坐在我腿上刚刚好,我们就变得一样高了。“赵应东鼻梁高,边说边在楼月的锁骨、下颌、耳后摩挲,说话间带着热气,楼月急得脑袋上冒汗。眼见他两只手都忙起来,楼月颤抖着说:“这里是医院,你能正常一点吗?”
赵应东抚摸着她的头发,含糊地说:“对啊,这里是医院,所以都没关系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这样?”
这话倒让胡作非为的某人手停了下,他在她的脖颈处低低地笑出声,“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吗?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你想好再说话。"赵应东把她的脑袋按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忍多久。”
她不愿意承认就不承认。
赵应东掌握了一百条她是“她”的证据,但没有当面捉到人,总是能给她喘息的机会。
“午睡的时候做噩梦了吗?"那只扣着楼月要的手发力,把她的腰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腹,“我怎么听到你说对不起了?”“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可惜没有多说,不然你醒来忘掉做了什么梦,我还能提醒你。”赵应东在家里吹好的头发早就被楼月胡乱扒拉的两只手弄散,刘海散落在额间,从一本正经到风流落拓。
楼月百口莫辩,辩也辩不出什么东西。
在赵应东反复地质问下,无措喊了声哥。
十六七岁的时候,楼月喊他哥,赵应东就知道自己有罪受了。现在也一样,不过是他自讨苦吃。
赵应东用力地搂着楼月,在她肩膀上靠了很久,才反手打开门,小心地护着她的头顶,放他下车。
两人去往门诊大楼时,楼月大脑里还有种挥之不去的恍惚感。赵应东一反常态地走在最前面,两手放进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他们挂了不同的号,楼月把自己的药拿到后,赵应东还没有结束。她在导航牌前徘徊了三分钟,还是无奈地走向赵应东的方向。她有点担心他其实没有去看医生,可能早就偷跑了。医院里就算是工作日也人满为患,最近一段时间流感频发,许多人都带着囗罩。
她还在寻找D口,赵应东就捏着单子过来了,人来人往中,他面无表情地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楼月看着他,想起来高考结束后去学校那天,她和朋友分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