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洗碗的时候,你都夸我穿着围裙特别好看,你忘了吗?”曾经楼月为了逃避劳动,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现在赵应东在她耳边转述,她恨不得用水泥把耳朵灌了。
“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她把脑袋埋进碗里,“我一会儿检查。”赵应东见她不咳了,身体往前躲,耸耸肩,走到她对面,“你可以现在就检查。”
他张开嘴巴,“……”
楼月往他嘴里塞了块骨头,“退下吧。“没人能从喉管里看到胃里的场景。再说了,这算什么检查。
“这骨头是你啃过的?“他含糊地说,“很香。”“你眼睛瞎了吗?我从砂锅里夹的!”
赵应东吐出骨头,用纸巾裹住,放进围裙前的小兜里。楼月无力地看着他,不用再问了,以现在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没吃药。她埋头吃饭,赵应东坐在对面,津津有味地看着现场吃播。楼月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擦擦嘴角,“我们一起收拾吧。”收拾完就赶紧各回各房。
赵应东制止了她的动作,“不用,你看着我,我收拾就好。”“以前不是都轮流的?“楼月虽然还是经常耍赖,但也没讲过他很积极主动地揽活啊。
赵应东把空碗摞在一起,“以前是以前,你觉得以前和现在一样吗?”他垂着眼,“你去帮我把药拿过来吧。”
楼月同手同脚地离开,在拐角处还磕了下,差点摔倒。赵应东的卧室干净整洁,床铺平整,杯子叠得很方正,堆在床头,和她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好像这张床没人睡似的。她在电脑桌上找到赵应东的药,仔细数了下,发现除了今早的剂量,其余都按时吃了。
但这药也太不顶用了吧,一顿不吃就反弹,这难道是减肥药?楼月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该去找找人买点什么特效药,比如国外进口的药,多吃吃,赵应东就没这么变态了。
现在出去,赵应东一定没有洗完,那就要和他再待一会儿。她脑筋一转,坐在了他的椅子上,悠哉游哉地转动椅子,环顾了一周,觉得这房间有点熟悉。
她细细思索一番,发现这不就是她高中时二楼卧室的布局嘛。窗前是书桌,书桌正对着窗户,不过这里看下去,再也不是当初的院子了。床位正对着的墙面有一排书架,懒懒散散地摆了些杂物。她把椅子扭过去,正对着窗,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发现这桩就是她的那张单人床。
年代久远,再加上他换了新的床上四件套,楼月前两次进来没有细看,都没有发现。
她扶着额头叹息。
这里也呆不下去了。
楼月起身,把椅子推回去,往外走,一打开门,赵应东就直愣愣地站在门囗。
他脱掉围裙,又换了件贴身的针织贸易,锁骨上明晃晃拓着她昨晚的咬痕。赵应东靠在门框上,老神在在地看着她,问:“还要再看一会儿吗?”楼月挠头,“别说了,你还是出去吃药吧。”她绕开他堵在门口的身体,特地去接了杯水,连药一起递给他,“这次记得就水服用。”
赵应东很干脆地把药丢进嘴里,仰头喝水,嘴角还有溢出的水珠。“好了,吃掉了。”他用手被擦掉水渍,“要检查一下吗?”楼月简直要对检查这两个字过敏了。
她挥挥手,“算了,吃了就好,我去吃我的药。”赵应东跟着她,一路来到楼月的卧室,一进去就发现她把行李箱收拾了,现在不是那种张开的状态。
“我吃的很快啊。"她接过赵应东手里的被子,熟练地把颗粒袋子撕开,然后直接灌进嘴里,再喝了口水融化药粒。
他等她吃完药才说:“这杯子是我刚刚用的。”楼月不可置信地把一次性纸杯放到面前观察,“我给你用完就把它放到旁边了啊。”
“所以是骗你的。“赵应东盯着她的眼睛,“好玩吗?”楼月感觉他又要发疯。
她推开他,“你出去吧,我要午休了。”
“你醒来到现在不到两小时。“他把楼月的手一扯开,她险些跌到他身上,″能睡得着吗?”
楼月恼羞成怒,“睡不睡得着我自己有数,但是你可以出去了,别来打扰我。”
赵应东被楼月抓着手腕往外落,身体没怎么抵抗,嘴里说:“我脖子被你咬破了,你都不想负责吗?”
楼月脚步一顿,“下次负责。”
因为没有下次。
赵应东听到后却很满意,“好的,谢谢。”他们拉拉扯扯间,有人敲门。
也许是赵锡出门前忘记带钥匙了,他有这个前科,于是楼月松开赵应东的手腕,警告他:“你不要乱说话!”。
说完,她几步走到门前,一开门,却不是赵锡,是昨天他们在楼道里碰到的阿姨。
此刻她一脸着急,拍着大腿说:“快下去看看,你爸他摔了一跤,可能骨折了。”
楼月还没反应过来,赵应东以及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