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了指前方一间牢房。
“我躲在那里,真是流了好多血啊,身上很冷,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当时一直在想,回家怎么向你交待?”
南般若心尖发抖,嘴唇也不自觉地颤:“这些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他脚步很沉地转过身,抬起手,重重摸了摸她鬓侧的头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你的家人是我伤的,是我抓的,是我没护住?告诉你,宣赫是凶手,但我不能动他,还要好生荣养他很多年?”他唇角浮起自厌的微笑,摇了摇头,“没有意义,不如让你恨我。”南般若怔怔望着他。
许久,她转身走进那间他上辈子藏身的牢房。“你躲在那儿吗?”
她指了指沉厚的栅栏柱,那里刚好可以藏下一个人。“对。”
南般若站到那个角落,闭上眼睛。
怦怦,怦怦。
听着自己沉重的心跳,她仿佛亲身感受到了他经历的那一场劫杀。不知何时他来到了她的身前,影子好像一座冰冷的山,罩住她无路可逃。他抬手握住她的脸,俯身问:“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他并不需要她回答。
冰冷的吻落了下来,他凶狠咬住她的唇,像前世濒死时的渴望与幻想,与她反复辗转厮磨。
地牢深处的动静终于引来了狱卒。
火把与脚步声凌乱在牢房外晃动,一木之隔,南般若压抑不住喘-息,用力抱住蔺青阳肩膀,指尖掐进他肉里。
他吃掉她溢出唇角的娇声。
握她膝弯,于生与死,血与火之间,悄无声息,抵死缠绵。“般若,般若。”
他情不自禁在她耳畔轻唤她的名字。
“蔺……青阳。”
她用气音回应。
他咬她耳垂,气息潮湿温热。
“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喘着问她,“究竞是谁,在暗中帮助宣赫,在暗中帮助……深宫的你?”
南般若失神的视线缓缓落到他的脸上。
这个男人,温柔凉薄的样子,最是好看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