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手扶上他的肩膀,下巴也搁过来,冲他一下一下眨眼。“啧。”
一只大手摁住她脑门,把她推开,“吃!”南般若笑吟吟坐回原处。
挟一筷子放入口中,辣而不燥、香而不腻,鲜得差点让她吞掉舌头。“你做的面真好。”
“买的。”
“哦。”
越是吃到底下,吸饱了汤汁的面条更加入味。南般若热泪盈眶,把碗边的葱蒜酱料都捡得一干二净。蔺青阳定定望着她,颇有几分出神。
最阴暗的记忆深处,碎着一只又一只碗,翻倒一盘又一盘菜。他跪在碎渣上,小心翼翼捧起地上的饭菜来吃,像一条狗。而眼前,灯火融融,美人如画。
她爱极了他的厨艺,总是那样珍惜,吃得一星不剩。南般若抬眸,见蔺青阳表情淡淡,在愣神。“蔺青阳,"她问,“这面是你在酒楼买的?”他缓慢回神:“嗯。怎么?”
她弯起眉眼,笑容灿烂:“那明日你带我去这家酒楼,我要请所有人都吃这个面!就要这个味道!”
蔺青阳”
半响,他失笑推她脑袋,“坏东西!”
她笑眯眯缠上他:“还不承认,就是你做的面。”蔺青阳绝无可能承认。
他果断转移话题:“我今日废了武小鱼。”南般若缓慢眨了下眼睛:“啊?”
他笑笑地把她拉进怀里,手指轻抚她侧颜,“你知道他为什么恨武白鱼么?″
南般若还真不知道。
“他连这个都没告诉你?"他意味深长。
南般若:…没有啊。”
他也不深究,只道:“武小鱼的父母被死瘴感染,时辰未至,一时还没有变成怪物。就在此时,武白鱼挥军而至,将感染者尽数诛杀。”死瘴极其恐怖。
无论人还是动物,一旦不慎吸入死瘴,很快就会丧失神智变成残暴嗜血的怪物,被怪物咬伤的受害者也会惨遭感染。蔺青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武小鱼坚信他的父母与众不同,即便被咬也不会受感染。于他而言,武白鱼便是杀父仇敌。”南般若怔忡点头。
蔺青阳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摇了摇,问:“事出有因,是不是觉得武小鱼也没那么卑劣了?”
“不啊。“南般若小脸严肃,“我是在想,武白鱼前辈这是吃了斩草不除根的亏。”
蔺青阳:……哈哈哈哈!”
她问:“你真把武小鱼给废了?“那可是他未来的心腹股肱。“半废。”
“哦。”
她偷眼觑他,怎么看也觉着他心情挺好,薄唇浅浅勾着,手臂松松环着她,完全没有要与她算账的意思。
揍野男人,就这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