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都动不得。”赵清却不管,只摁住她的手,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了。宫里的糕点的确做得好,赵清浅尝了两口,便叫人来撤了。又抱着她到榻上:“明早又要去给太后请安,今晚早些睡。”尹采绿躺在他臂弯里,他正支着手臂看她,碰了碰她的脸,印子都消了大半了,虽说用不着上药,明日或许完全都看不出来了,但赵清还是拿了一小罐子膏药来,细细往她脸上抹了。
尹采绿道:“在宫里住的这几日,日日都要去向太后请安吗?”赵清点头:“是,每日要前去过问太后身体,这是咱们该做的。”他往她脸上细细擦了膏药,把被子往她身上拎了拎,盖到肩头。尹采绿打量他神色,道:“殿下不喜欢亲近太后?”赵清揉了揉她的发,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孤只做孤该做的,三皇子喜欢亲近太后,就让他亲近去吧。”
尹采绿道:“妾只是,觉得殿下在这皇宫里,倒很孤独似的。”怎的一个亲近的长辈都没有呢。
一说起这个,赵清只觉得亏待了太子妃,他一人孤立无援也就罢了,太子妃在这宫里却是与他一起受冷落,连个知冷知热的长辈也没有。“从前孤一个人都习惯了,现在不是有太子妃在身边了,今日你我一同站在大殿上,太子妃觉不觉得,咱们夫妻一体,无人能敌,谁也欺负不了咱们。”尹采绿笑起来:“那是当然,你可是太子,本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你。”太子抿唇轻笑,把她的手牵出来,揉着捏着:“孤的意思是,你在孤身边,贵妃他们再也刺不痛孤的眼,扎不到孤的心了。”尹采绿便道:“那这么说,你从前是很在意他们的,他们一家人…”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赵清点头:“嗯。”尹采绿侧身往太子怀里拱了拱,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笑得甜美:“嘿嘿,那咱们今后可要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咱们一家热热闹闹地站在宫里,也唱上一出其乐融融的大戏,任谁看了也眼红。”
赵清没想到太子妃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对孩子向来没什么渴望,听太子妃这么一说,他倒是憧憬起来了。但子嗣一事不可强求,慢慢来也就是了。他掀过被子,盖住头拢住脚,急切切的唇压上去。两人又极为默契地把事情做了一做,夫妻二人既然目标一致,那便是谁也阻碍不了的了,两心都往一处使。汗珠子随着脊背肩线滚落,一头栽到她身上。尹采绿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会儿只觉眼冒金星,像只吃饱了的小猫,舔舔嘴角,眼角有春风媚意,搂着他脂子夸他:“殿下厉害。”
赵清拿开她手,轻笑了笑,朝外扬声道:“进来伺候沐浴。”说着又揉了她头一把,两手挟着她胳肢窝将她提起来坐着,这时候门外丫头们提着水桶和浴巾等一应用物鱼贯而入。善静过来扶太子妃,赵清目送着她入了浴房,自己也去收拾了,三两下清理干净,先上了床等她。
等了许久,太子妃才被送出来,两人平躺上了床,熄了灯,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东宫的床要小一些,两人平平挨着,肩膀难免抵在一处。赵清忽地睁开眼,问她道:“太子妃,你真的是由你外祖亲自教养长大的吗?”
赵清不是蠢人,对太子妃身上有诸多疑惑,一次两次的也就罢了,这诸多的事项加起来,他不得不产生疑惑。
崔家是以道德传家的耕读世家,因此赵清从前从未怀疑过关于薛静蕴的名声真假,崔家教养出来的女子,必是有那般德行的。而太子妃……正好相反。不识字,却弹得一手好琵琶,不会吟诗作对,却一把唱曲儿的好嗓,私下里无半分世家贵女的含蓄庄重,却一身的风流妖媚,尤其在床笫之间尤为肆意。
赵清只当她生性如此风流,自不会做那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伪君子,床帐子里他也并不比她庄重几分去。
只是……崔家当真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子来?不是他说,崔家怕是还没这个本事。
太子妃身上有秘密,他有心探寻,却又不敢探寻,心中的猜测最多也只是:薛静蕴并不似薛家所说的那般在崔家教养长大,这其中怕还有些别的弯弯绕绕,或许薛静蕴是在别的谁家教养长大也未可知,又或是崔家有一善歌善舞的长辈,教了她这些。事已至此,她已是他的太子妃,入了皇家玉牒的太子妃,再去追溯那些名声、究竞如何教养她一类的问题已经无用,更何况两人相处半年,已有情谊,他念她妻恩。
第二日天未亮,太子便把太子妃哄了起来:“该去向太后请安了,起来吧。”
善静进来又说:“早膳备了蟹黄汤包、牛乳茶,太子妃快起来尝尝。”果然听了这话儿,尹采绿一个翻身就起了,身上还虚虚挂着个桃粉色的肚兜儿,一晚上睡得皱皱巴巴的,露了大片春色在外。赵清朝善静点了点头:“还是你机灵,下去领赏。”善静急忙忙下去了,赵清又回过头,给太子妃仔细整理衣物。尹采绿懒洋洋地捞住他,嘟着唇又要亲亲。赵清啄了她一口,她又指指脸颊,赵清便又在她脸颊上一边亲了一口,手上正在套她后腰上的带子。
太子妃又捧着他脸狠亲了一口,撮出“啵"的一声响来,赵清无奈,狠揉了揉她的头。
太子妃头又转向另一侧,在他另一边脸上撮了一口,赵清也埋头又往她唇上亲了一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