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在老虎头上拔毛。
可今天,他话里藏针,明摆着是在讽刺她。
她也是个倔脾气,没过脑子,就随口骂了出来。
其实蒋琦鸢不懂,她都和他在一起二十一年了。无论一开始她是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她确确实实是做了他十九年的妻子,和他孕育了两个子女。
抛去爱与不爱的问题,他们之间连点儿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是不是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小骗子?
卧室内一片寂静,隐约还能嗅到淡淡的石楠花味。即使窗户一直在开着,可他们刚刚做的那么狠,味道自然也更浓郁,挥散起来也更慢一些。
楚易则盯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眼前的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啊。
衬衣的最后一枚纽扣也被解开,他随手将衬衣放在床边,露出偾张的胸肌。男人没关注她的表情,对她说:“足危过去。”
蒋琦鸢被他轻飘飘的话气得不行,这个狗男人,她不就是骂了他两句,他吵不过她,就想通过那种方式解决。
“小乖,你要我重复吗?我重复的话,就不是五十下了。”
蒋琦鸢瞪了他一眼,默默地转身,抬手拿到一个抱枕垫在身下做支撑。
虽然她不想承认,还一口一句骂他变态,骂他控制欲强,可确实,她也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背对着他时,这种未知带来的不安全感和期待感,让她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沸腾。
她知道,她是喜欢的。
也许本质上,她和他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一对变态。
思绪还在飘动之间,一棍子就落了下来,夹杂着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和雄性力量。
他就像是一头野兽,惩罚她,威胁她,却又吸引着她,取悦着她。
蒋琦鸢神经末梢都敏感起来,嘴上还是不愿意服软,“王八蛋,这次明明是你先提的以前那些事。”
楚易则大掌按在她的光滑的后脖颈上,像是钳制住一只小绵羊的命脉。
可他知道,她压根就不是什么软绵绵的、任人拿捏的小绵羊。
相反,她更像是只刺猬,蜷成一团露出浑身的刺,无意之中就能扎得他血肉模糊。
蒋琦鸢的头发及背,光滑,柔顺,乌黑,像是一道瀑布,顺势而下,轻轻飘逸着,披散在米黄色的真丝睡裙上。
睡裙的布料细腻,紧贴在女人曼妙的身段上,也遮挡住了一场旖旎的惩戒。
楚易则温柔地钳住她的腰,“是我先提的,所以只有五十下,仅仅罚你瞒着我来拍苏珏的戏。”
蒋琦鸢轻咬住红润的唇,耳根一片酡红,她扭过头来看他,满脸不可思议。
一向睚眦必报的男人,刚刚都已经气到了极点,现在居然选择默默隐忍,既往不咎了。
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蒋琦鸢睁着眼看向他,在想他是不是要背着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可她又不敢多提一嘴,她怕她再多说一个字,又要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楚易则似乎看透她的心思,解释说:“放心,宝贝,人毕竟是我的亲弟弟,血浓于水,我能做什么?”
听他嘴里吐出“亲弟弟”这三个字,蒋琦鸢觉得头皮发麻,腰有些酸,她不想再提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于是驼下腰将脸贴在床面上,“够了!”
她要馋死了,要被这个狗东西折磨死了。明明就在身边,却不给她个痛快,不给她解馋。
说他是个狗东西倒是一点儿也不冤枉他。
楚易则垂眸看了看她发红的肌肤,箍住她的腰将她翻过来。蒋琦鸢用手撑着身体,只见男人一脸冷静地下床,打开她的衣柜,在里面翻出一条红色吊带袜,扔在她怀里,“穿上。”
他很遗憾,这是在酒店,不是在家里,他平时准备的那些玩具用不上。
但强者从不抱怨环境,他今天有意要惩罚她,让她长长记性,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地揭过。
否则,她今天能有第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按照她年轻时那个性格和她本身的魅力,再放任她这么作下去,没准明天他头上就要挂着绿叶了,后天就能离离原上草了。
蒋琦鸢双眼迷离,立刻意会到他的企图,他这是只打算自己爽,馋着她,来惩罚她的叛逆。
可她凭什么听他的?
有能耐他就忍着,忍到爆炸,忍到地球毁灭。
蒋琦鸢把吊带袜拿起来扔在他头上,打乱了他额上的碎发。她拂平睡裙上的褶皱,扯着被子把自己裹上,闷头闭上眼睡觉。
她还不做了呢!
狗东西,就看是他能忍,还是她能忍。
反正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男人离不开女人。
蒋琦鸢知道他平时也是个能忍的,那他就去浴室洗冷水澡和他的双手过日子吧,念着她的名字肖想她也行。
她同意了。毕竟她人比较大气,不像他那么小心眼。
楚易则看着她这个消极的态度,唇角无意识地勾起一丝弧度。
他的宝贝妻子,生气起来也软软糯糯的,真是可爱,让人想亲。
楚易则俯身,身体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