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怎地所有人都说那魔教滥杀无辜?可我觉着还……蛮讲理的?”
崔子烈无语道:“那是你们南宗并未遭魔教偷袭一一”“嘘,这话可讲不得。“赵云寄一把掐住他的嘴。“呜呜呜!!”
奚容芷见他俩掐起架来,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去,路过惊雨时道:“来得正好,今日该为你移蛊了,随我来吧。”惊雨便转身跟着她出去了。
行至主殿,见奚容槿脚步匆匆进来,便喊住他。奚容槿也正好要来找奚容芷请教关于惊雨移蛊之事。整个孤鸣山,最早中蛊且被完好控制住蛊毒的就只有惊雨,自然也是他最先移蛊。
三人去了内间,此前奚容芷所说的药材、银针,包括移蛊的黄金蟒都早已备好。
阁内几位医者和小满都在着了,见奚容芷来,纷纷抱拳行礼。奚容芷一一拱手后,先去查看了黄金蟒。
它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全身被控制住了,只需在蟒身上划开一道口,用血液搭建血路,随后引蛊入内方可。
此前她也没想过要用这条巨蟒,随着春日渐暖,万物复苏,蝴蝶谷附近几户农家皆笼罩在它吞噬牲畜的阴影之下不得安宁。有位婆婆甚至被巨蟒吓得心梗突发,奚容芷便是被其家眷请过去医救的大夫,但最终也没能抢救回来,在村民们想办法捕蟒时,她方有了此想法。只是苦了这条巨蟒,之后会被蛊虫慢慢侵蚀直至死亡。惊雨见她蹲在笼子前不说话,猜到她心地善良恐会有不忍,出声安慰道:“移蛊之后父亲说会好生赡养黄金蟒。”
“那便好。"奚容芷回神,站起来去净了净手,“你去坐着罢。”为方便移蛊,笼子外直接放了两个蒲垫。
惊雨坐下,解了衣带,半边臂膀直接从袖子里脱出来。时至今日,他手臂上的蛊虫彻底苏醒,又开始衍生毒素,蛊毒印迹已快要蔓延过肩膀线。奚容芷在他对面盘腿坐下,运转皇帝内经心法,两指合并,感触起他手臂上的蛊虫。
确定蛊虫所在之处,她飞快捻起三根早已在高浓百部汤里浸泡了一夜的银针,一一扎在蛊虫要往心脉去的经脉之上,而后拿刀在蛊虫位置的皮肤上划开一道口子,黑紫色血液流出来时,奚容芷掌心抵住惊雨的外关穴,猛地调转了真气的温度。
惊雨被烫得快要抽手,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面色随着经脉上的高温而逐渐赤红。
旁边的奚容槿早已为巨蟒划开一道口子,巨蟒在笼子里翻滚挣扎,但全身都被绳索箍住了,挣扎也无用。
奚容槿运转着内经心法,一指真气引出巨蟒的血液,一指真气引过惊雨的血液,再以真气调和二者血液相连,搭建成一条血路。也正是在此时,惊雨体内的蛊虫受百部驱赶与高温真气的烤炙而四处逃窜,去往心脉之路的经脉被银针封住,它只能往出口处逃。一出惊雨的身体,它便不受控制地往那温凉馨香的血液里游移而去。围观的药神阁医者们纷纷睁大了眼,那蛊虫,比蚂蚁还要小,蠕动速度却是极快,混在血液里看都看不太清。
奚容芷见蛊虫出来,指尖聚上真气,抬指一划,断了二者相连的血路,而后气收丹田,将银针取了,接过阁主递过来的药和纱布替惊雨止血包扎。另一方,蛊虫顺着搭建起来的血路快速游进巨蟒体内,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奚容槿忙在巨蟒口子上洒上金创粉,使伤口快速凝血。他抬首看看惊雨,再看看巨蟒,“这便移蛊成功了?”药神阁内众人惊奇不已,纷纷凑上前,左右看了看,没忍住:“当真成功了?”
小满二话不说号了号惊雨的脉,“阿芷姐姐,真成功啦!”“是的,这便是移蛊成功了。"奚容芷从地上起来,扶着惊雨也起来,“再休养几日便可清除惊雨体内的所有蛊毒了。”她转身去洗了洗手,道:“届时需先服用炽焰蛇胆,使之燃烧经脉上扎根的蛊毒,再服用天山雪莲洗涤毒素,不必太多,一盏即可。”“之后平日里多多泡浴黄芪汤,以便强身补气。过程虽繁复了些,但这是目前最有效的解蛊之法。”
阁主摸着短须道:“繁复些又如何,总比眼睁睁看着侠士们饱受折磨而亡要强。"随后抬手抱拳,“多谢姑娘慷慨相授。”药神阁众人见状,也纷纷跟着阁主一齐拱手行礼。惊雨抬不起右手,便扬声道:“多谢阿芷姑娘了,惊雨没齿难忘!”奚容芷瞥他一眼,抬手比了个搓钱的手势。惊雨见状笑开,少年一扬马尾,朗声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奚容芷心情登时大好,转身见奚容槿仍在观察巨蟒的状况,便道:“槿公子,明日凛冬少侠的蛊便由你来移了。”
凛冬找来的移蛊之物是豕,便是那肥肥胖胖的猪了。许多中蛊的侠士也都多选为豕,一个是好找,山下农家或肉铺一问便有,二一个便宜。奚容槿站起来,拱手抱拳,“在下定竭尽全力。”奚容芷对他行事放心,叮嘱了两句便去了药房。那九公子体内的蛊还需喝药呢。
找好了药材,奚容芷用过午膳便往后山钟楼去了。后山钟楼与前山四楼中间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峡谷,中间架着一座铁索吊桥,桥头入口之处有钟楼的护卫拦守着,一般人轻易不得入内。奚容芷刚穿过中天门后山峡谷的小道,便见前方吊桥的入口处被拦了一道黄衫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