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温云主动站了出来,言辞恳切道:“我愿意去红光染料化工厂进修,虽然我的能力或许比不上在座各位,但是我还是挺擅长对外沟通的,其他化工厂的同志应该不会刻意刁难我,我会认真学习,也会尽力消除其他化工厂的同志对广元化工厂的误会。”
大家不知道温云对外沟通方面厉不厉害,但他们知道温云长得漂亮,有时候美人计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王小铭出言支持道:“我觉得温云同志很合适,虽然她当上班组长的时间短,但她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有没有其他人想去的?”说实话,他撒了个小谎,温云工作能力平平,做事只会照搬流程,想要做出亮眼成绩,难!
但谁让温云是他的人呢,他只能硬着头皮帮温云。其他班组长正在纠结当中,原本不想去,看见温云主动要求去之后,又感觉自己不去,就亏了。
关厂长压根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他对温云这个女同志印象不错,直接拍板说:“那这次的进修名额就给温云同志了,你到红光染料化工厂学习的时候,记得低调点,别太出风头,踏踏实实学本事,把那边有用的技术都带回来。”温云无比兴奋道:“好。”
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跟林远书见面了,不知道林远书看见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很惊讶,她有好多话想跟林远书说,她认为只有林远书能够理解她的想法,毕竟是林远书亲自把她推上这条道路的。其他班组长心情复杂,真给的时候又不想要,嫌东嫌西的,真不给的时候又想要,又觉得也还行。
其他化工厂的进修名额可不像广元化工厂那么容易争取,大家为了这个唯一的名额使出浑身解数,过五关斩六将。
他们才不管去哪个化工厂学习,他们只知道进修不仅能学到新的知识,还能有助于自己升职,怎么可能会不想去。
嫌弃,那得先得到名额,才有嫌弃的资格。另一边,陆副厂长以为林远书能够很快想通,没想到林远书迟迟没有动静,他把秘书叫进了办公室里面,询问道:“林远书最近在干嘛?有没有去拜访其他制药厂?”
秘书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没有,她现在就跟之前一样,正常上下班。”陆副厂长若有所思道:“看来她准备继续待在红光染料化工厂工作了。”秘书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没必要再在意林远书同志了,她连打听其他制药厂的心思都没有,看来是放弃去制药厂工作了,反正她会继续留在红光染料化工厂,对我们也造不成影响。”看在同为女同志的份上,她已经尽力帮林远书同志远离危险了。陆副厂长轻笑道:“林远书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她既然对药厂有兴趣,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进制药厂,现在的放弃,不过是装给我看的。他看得出来,林远书跟他是一类人。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秘书一本正经地询问道。陆副厂长不慌不忙道:“当然是要断了她的后路,我说过,我会是林远书最好的选择,你去把林远书来见我的事情传出去,让红光染料化工厂的工人们者都觉得她不安于本职工作,等工人们对她产生不满情绪,她为了摆脱这种困境,不想答应我的条件也得答应,我要让她明白一件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秘书咽了咽口水,迟疑道:“这会不会太狠了一点?毕竞林远书同志还年轻,我怕她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陆副厂长露出一个冷漠的神情,他轻声道:“这有什么狠的地方,我可没有添油加醋,我只是让红光染料化工厂的工人们看清真相罢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改掉优柔寡断的毛病。”
此话一出,秘书瞬间就不再同情林远书了,再同情下去,自己恐怕也会落得和林远书一样的下场,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现在就去办。”她在心里跟林远书说了一声对不起,这并非她的本意。而林远书对此一无所知,她以为当她拒绝陆副厂长之后,这事应该也就过去了,毕竞她都没有去联系其他药厂了,而是一门心思扑在钱厂长交代的任务上两天后,在苯系中间体生产车间里面,周茉莉正在检查设备的运行情况,她在设备的后面,前面的操作设备的工人看不见周茉莉,于是在小声聊天。“我跟你说一个秘密,我邻居大妈的朋友的哥哥看见林远书同志去了济世制药厂,听说林远书同志想去济世制药厂上班,然后那边的领导还没有答应。”“真的嘛?红光染料化工厂这么好,林远书同志居然不想待在这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呢!”
“亏钱厂长还那么信任林远书同志,把那么重要的任务都交给林远书同志,林远书还真是辜负了钱厂长的苦心,钱厂长一心想要提拔她,她却想要离开红光染料化工厂。”
“没错,那么多同志想要进红光染料化工厂工作都进不来,而林远书同志却一点都不珍惜这个机会。”
周茉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从设备的后面走了出来,大声呵斥道:“够了,你们不要继续瞎说下去了,要是没有林远书同志,我们怎么可能在化工局举办的劳动生产竞赛中得到第一名。”
一名女工小声嘀咕道:“我们没有瞎说,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不单单是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