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没给予太严厉的惩罚,通报批评是免不了的,你还要写一份检讨书贴在公示栏上。"夏主任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要是这件事情是被他查到,那他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事是由钱厂长负责,就只能按照化工厂的规章制度来。吴建华听完夏主任的话,脸色瞬间煞白,不管是通报批评,还是写检讨书,那都是十分丢人的事情,而且还会让他的所作所为被工人们知道,他以后如何在工人们的面前立威!
他艰难地开口道:“就没有别的惩罚方式吗?”夏主任露出一个冷笑,阴阳怪气道:“当然有了,你觉得批评教育不好,还有行政处分,选择多多,有降级,降职,撤职等等,你看你多幸福,犯了错,还有选择的机会。”
吴建华闻言,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回到办公室里面写检讨书了。看着吴建华远去的背影,夏主任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他这糟心心的下属啊!这件事情一出,他哪还有脸面拉拢林远书?万一林远书非要他在两人之间他选择,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是野心勃勃、能力出众的职场新星,另一个是追随多年、忠心耿耿的得力下属,不管失去谁,他都会心痛的。
吴建华回到办公室里面,手下凑过来询问道:“组长,你没事吧?”吴建华气急败坏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嘛!都怪你,出什么瞎主意,非要我掺和进去,现在好了吧,我的一举一动都被钱厂长查出来了,现在不仅要被通报批评,还要让我写检讨书。”
手下小声解释道:“我也没想到钱厂长会如此重视林远书,居然亲自出手调查,反正事情已经暴露,不如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把林远书解决掉,免得林运书日后爬上你的头撒野。”
吴建华一言难尽道:“我不要命了嘛!明明知道钱厂长护着林远书,还对林远书出手,以后关于林远书的事情都不要跟我说了,林远书现在应该不会想着到夏主任手下做事了,毕竟有我这个无比仇恨她的人在。”他从前从来没有觉得手下有任何问题,可现在他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他手下比他还跟林远书过不去,一直想要林远书变凉凉,难道他手下跟林远书有私仇?所以故意借他的手对付林远书。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他现在烦得要死,检讨书一出,他肯定会被别人嘲笑的,哪有多余的心思关注手下的想法。
手下心不甘情不愿道:“知道了。”
“现在你去帮我写检讨书,写好一点,诚恳一点。"吴建华吩咐道。“好。”"手下回答道。
吴建华的检讨书一贴出来,更加证明了林远书的清白,工人们看着检讨书,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我之前就觉得这个流言不正常,传播的速度太快了,一看就知道有人在整林远书同志。”
“人云亦云,眼见为真。”
“还好我没有跟着别人瞎闹,喊着把林远书同志赶出化工厂。”“那也不能怪我们,还不是那些人的错,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林远书同志,我们又不知道事情的真假,我们也是被坏人蒙蔽了。”“就是,就是,吴建华同志也不是什么好人,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还跟着别人一起瞎传播,导致我们误会了林远书同志。”“不过,我没想到吴建华同志这么讨厌林远书同志,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有什么,他不讨厌林远书同志才不正常,要是没有林远书同志,他所在的小组就能成为劳动生产竞赛的第一名,也能代表化工厂参加化工局举办的劳动生产竞赛。”
“所以说人不能做坏事,早晚会被查出来的。”“还是林远书同志厉害,别的工厂领导都想方设法地把她挖过去,这要是我就好了,我想去制药厂还去不成呢!”
工人们虽然大喊着林远书想要制药厂的行为是背叛了化工厂,但要是换成他们,他们也会选择制药厂的。
外界的纷纷扰扰现在都跟林远书毫无关系,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反击,接下来就看陆副厂长该如何应对了。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红光染料化工厂就是她的后盾,虽然她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地相信钱厂长,但她知道,钱厂长会护着她的。林远书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灯下黑”,一直想着要进制药厂,却忽视了另外一件事,化工厂是可以变成制药厂的,与其想方设法去一个陌生的工厂从头开始打拼,还不如想办法让化工厂改造成制药厂。这不是她异想天开的想法,而是早在1968年就有化工厂改造成制药厂的真实案例,前提是要通过化工局的审批,然后发送药品生产许可证。还好染料化工厂和制药厂有一定的相通性,比如用于化学合成的反应釜、分离提纯设备等等,所以通过审批不是很难,也不需要额外的购买昂贵的设备。现在的红光染料化工厂已经变成了她的主场,今天的流言事件就能证明,她在红光染料化工厂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不管是领导们,还是工人们,都无比信任她的工作能力。
去了其他制药厂,那情况可就不好说了,也许会跟陆副厂长一样,想要牢牢地把控她,榨取她的价值,消耗她的精力,把她当成免费的劳动力。不过,现在还不是提交这份计划书的时候,虽然制药行业前景,福利,社会地位都比染料化工行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