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书一边回话,一边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周茉莉竖起一个大拇指,无比佩服道:“还是你比较淡定,我看到这份报纸的时候,都要兴奋死了,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能出现在报纸上面,我爸妈都准备把这份报纸裱起来,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我真的很感谢你,被采访的时候居然还能想起我,要是换成了我,我估计根本想不到这么多…”林远书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虽然我是负责人,但没有你们,这个计划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完成,我只是实话实说。”周茉莉一脸感动地抱着林远书。
钱厂长等人看见报纸的时候,心中五味杂陈,他们跟周茉莉一样,没想到林远书会在被采访的时候提起他们,虽然他们知道林远书被《青年报》采访的事情,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们的事情。
此时的林远书,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无私奉献的代名词,之前还有人说林远书“个人主义"太明显了,现在看来全是在放屁,“个人主义”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么大的荣誉,领导们自然不会放弃宣传的机会,让宣传部针对他们登上《青年报》的事情写了好几篇稿子,刊登在厂报上,在工厂内传播。导致化工厂的工人们都知道了钱厂长和林远书等人上报纸了,纷纷跑去买《青年报》的报纸来
看。
领导的荣誉,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他们的荣誉。工人们都十分佩服林远书,觉得林远书很厉害,不仅能让化工厂调整为制药厂,还能改进磺胺嘧啶的生产流程。
他们现在对于林远书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了的,也庆幸林远书在他们工厂上班,没有被制药厂挖过去。想到这里,工人们又把陆副厂长臭骂了一顿,因为他的误会,他们差点就把林远书赶出化工厂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了。当田工程师看见这份报纸的时候,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他的同事连忙安慰道:“虽然我知道上报纸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你也不至于如此喜极而泣吧!”
田工程师摇了摇头,一脸悲伤道:“我这不是喜极而泣,我这是愧疚,我对不起林远书同志。”
同事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连忙询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林远书同志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没有人能比我更加的守口如瓶。”田工程师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他为了济世制药厂的名声没有把陆副厂长的算计告诉林远书同志,让林远书同志防备陆副厂长。而林远书同志还在为他着想,即使是被《青年报》的记者采访,都不忘说出他的付出,而他之前还生出了强夺林远书同志功劳的念头。从今以后,他是真的没脸见林远书同志了。同事一脸失望地低下了头,看来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而四九城的居民们看见这张报纸也十分的高兴,毕竟磺胺嘧啶生产流程改进了,也就意味着能生产更多的磺胺嘧啶相关药品了,以后得了“流脑"也不用担心没有药了。
对于林远书这个人也有了一点印象,毕竟这么厉害的女同志不多见。林远书还真不知道一份报纸,能让这么多人对她产生新的想法。对她来讲,上报纸之前的生活和上报纸之后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上班,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另一边,朱慧兰外公再一次询问吕组长关于调任林远书同志的事情,他就搞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件小事,怎么拖了这么久!吕组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件事大概率没戏了,听说于所长查出那名女同志工作不积极,只顾个人得失,不顾集体利益,就算那名女同志工作能力再强也没有用。”
朱慧兰外公听了之后,十分生气地说道:“放他娘的狗屁,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我知道林远书同志是一个怎样的人!于所长说的那些话跟林远书同志完全一点关系都没有。”
吕组长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朱慧兰外公,安慰道:“我知道你跟我一样,很欣赏这名女同志的工作能力,但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名女同志惹怒于所长,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朱慧兰外公咬牙切齿道:“这肯定是白组长在搞的鬼,只有他才不想让林远书同志进入研究所,不行,我要去找于所长解释一下。”他也顾不得想要隐瞒身份的想法了,再瞒下去,她的学生都要没了。吕组长原本不想管这件事情的,但听到这件事跟白组长有关,于是决定掺和进去,反正不是自己打头阵。
两人一同来到于所长的办公室里面,朱慧兰外公把今天的《青年报》放在于所长的办公桌上。
他神情焦急地解释道:“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林远书同志不是那种只顾个人得失,不顾集体利益的人,如果她真的是这种人,她就不会在被记者采访的时候,提起红光染料化工厂的其他人,如果她工作不积极的话,怎么可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就改进磺胺嘧啶生产流程!如果用两个月的时间算工作不积极的话,那白组长花了一年的时间又怎么说?”
吕组长随口附和道:“对啊!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人打听就能知道了,肯定是有人误导了您,才让您有这种错误的想法。”于所长皱着眉头说道:“应该不会的,白组长也很欣赏林远书同志,希望林远书同志能够进入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