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三姐你走不出来,不曾想,你比我还要豁达,倒是我要向三姐学学了。”三人相视而笑。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凤清也渐渐地懒得出门,整日窝在榻上看话本子。这日看得正津津有味呢,牡丹带来了一个惊天大消息。“提亲?你是说,卢尚书亲自登门替他家七郎向三姐提亲?"凤清震惊的连话本子什么时候掉的都没注意。
牡丹捡起话本子说道:“是呢,奴婢出去买点心,正好碰上提亲的队伍往韦家去了,我听路人讲才知道,提亲的是卢尚书家。”“那叔母同意了吗?”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一直到奴婢回府的时候,都没见卢家人返回,想来纵使没同意,也没反对吧。”
凤清点点头,小声嘀咕,“这卢七郎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他对三姐一见钟情?范阳卢氏,也确实配得上三姐,想来叔母应当是满意的。”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次日一早,凤清就回了韦家,给柳夫人问完安就直奔凤藻的院子。她一进去,就拉着凤藻问道:“我听闻卢家来提亲了,你怎么想的啊?”
相比于凤清的一脸兴奋,凤藻倒是面色平静,“我和他就见了一面,能有什么想法?但是阿娘很满意,伯母也说,卢家家风清正,卢七郎又是嫡幼子,以后嫁过去会轻松些。”
“卢家的家世是不错,不比他王家差,主要是卢七郎这个人怎么样啊,叔母有没有派人去打听过?”
“昨日卢家刚走,阿娘就派人去打听了,但也没打听出来,这卢七郎一直在外求学,才刚回建康,只知道卢家是没给安排通房的。”凤清闻言也垮了脸,这什么都不知道,这婚事怕是难成,可惜了卢七郎萧萧肃肃的模样了,“所以是,拒婚了?”
“那倒也没,母亲说要去信问问父亲的意思,半月后再给答复,卢家也说五日后他们家要举办宴会,邀请我们去,哎呀,其实就是让我和卢七郎再相看相看。”
“那不错啊,可以再相处看看,若是合得来,这可是一门好姻缘,看他那日那画痴样,想来和三姐一定聊得来,哈哈哈。"凤清说着就去逗弄凤藻,被无情的拍开。
凤清看着凤藻,心里由表的为她开心,她直觉卢七郎一定与三姐合得来,而且卢家素来和睦,不似王家那般斗得乌眼鸡似的。三姐的性子也确实更适合卢家,三姐蹉跎许久,总算是要苦尽甘来了。也确如凤清所料,卢家的宴会上,要入席了,遍寻两人不见,最后还是卢七郎的母亲郑夫人身边的嬷嬷,发现两人在书房里,正对着一幅画,争得面红耳赤。
郑夫人听到回禀,捂着嘴笑了,心里也有了数,眼角眉梢都是喜意。杨夫人就在边上,自然也听见了嬷嬷的话,她一直提着心,生怕凤藻不愿意,闹得不好看,现下也终于松了口气。
宴后不久,卢家再次上门提亲,这一次杨夫人允了,只是提出婚期不着急,让两人再相处些日子,卢家也同意了。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凤清的心情也一日比一日好,只觉得暖意融融,即使进入了腊月,她也不曾觉得冷。
医馆的装修也如期完工,凤清去看了,赞不绝口。冯翱还托杜氏帮着掌眼,从人牙子那买了几个药童,又去城外的流民中挑了几个机灵的小子充当小和洒扫。
万事俱备,只待腊八开业!
期待已久的腊八节到了,在一声声爆竹声中,医馆的牌匾慢慢揭下了红绸,“仁济堂"几个大字遒劲有力,终于正式开业了!医馆门前支了粥棚,派发腊八粥,城外的流民听闻都来了,一时间人头攒动。冯翱满脸笑意,一遍遍给流民解释仁济堂可以义诊,没有丝毫不耐。听明白的流民均是千恩万谢,还有人当场就找冯翱看起病来,冯翱也不性捏,来者不拒,热闹一直持续到晚间,众人才渐渐散去。次日,仁济堂的义诊便在建康城里传遍了,韦家也跟着得了不少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