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她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一年的同班好朋友——樊思思。
模样没什么变化，不过是脸颊的婴儿肥褪去不少，成熟许多。舒暖记得樊思思最讨厌别人说她娃娃脸，看着像小学生。
算起来，她们也九年未见了。
樊思思先出声：“十一号患者舒暖？”
舒暖点点头，顺势上前坐下。
似是看出舒暖的疑惑，樊思思解释：“陈医生有点事儿，我先替他代会班。”
舒暖倒没什么意见。她挂了个主治医生的号，只是需要一张处方单，并不是真的来看病。
她拿出妈妈既往的病历本和开药单，“医生，麻烦照着开一个处方单子。”
有了陈祁时的前车之鉴，舒暖不敢贸然相认，怕热脸贴冷屁股，再弄出一码尴尬场面。何况当年她随父母搬离的仓皇，以前的朋友同学都没再联系，甚至QIQ号也不敢登录。
等她再想去登录的时候，发现已经被盗号。
樊思思嗯了声，看了看病历，边敲着键盘开药单，边偷偷拿眼神瞟了舒暖好几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最后没忍住先出了声，“舒暖，我是樊思思啊，还记得吗？”
舒暖从回忆里抽离，对上她热切的眼神，克制不住激动，“当然记得，其实我刚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你来了。”
樊思思附和：“我也是......你多久回南淮市的？”
九年了，她再次回到南淮市，明明在这里长大，却像个陌生城市。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当初的朋友。
舒暖有些感慨：“一个月——”
话刚说出口，一阵铃声打断两人的叙旧，舒暖不好意思冲樊思思笑了笑，接起电话。
“请问是舒暖吗？我是莫芸。”
声音莫名耳熟，但名字很陌生，舒暖以为是面试电话，“是，我是舒暖，请问有什么事吗？”
“舒小姐，是这样的，您面试通过了，正式被复邦集团录用了！”
这一声舒小姐，让舒暖记起来了，是那个HR。
“我不是当场被拒了吗？”
“对，但是您应聘上了另一个岗位，薪资是原来岗位的两倍哦。” 莫芸的声音极具诱惑力。
舒暖并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情。
“什么岗位？”
“总裁助理，恭喜您！”
舒暖脑子嗡了一下，握着手机抖了抖。
那头的莫芸继续叭叭输出，“舒小姐，您最快可以多久到岗？offer我呆会发到您的邮箱，您记得在五点前回复......”
舒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梦想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