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戒备,任由梅芙的魔力缠绕在他的皮肤之上,最后失去意识。所以,之后的一切,都应该是梅芙在照顾他。“您得到满意的结果了吗?”
阿莎德隆低下头,感受自己身体的状态,梅芙应当已经检查过他的身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想要清除昨夜的痕迹,对于梅芙或许就只是一个魔法的事情,梅芙或许也是顺手做了这些事情。但这样什么也没留下的样子,就像他们之间没有留下任何绝对的关系一般。梅芙的僵硬与不自然完全是来自于眼前的一切有些太过超出她已有的经验。在阿莎德隆失去意识之后,她将阿莎德隆的身体抱在怀中,细细整理着对方凌乱的头发,看着被魔力勒出的痕迹,在阿莎德隆白皙的皮肤之上显得格外明显,梅芙有些心虚。
迅速整理好稍显狼藉的现场,梅芙从心底感谢魔法的便捷性。阿莎德隆像是累极了的旅人,完全凭借着本能给出反应,执着地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梅芙在脑中演算了无数次第二天醒来他们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思考之中,鼻尖好像都是阿莎德隆的气息,梅芙的意识也逐渐沉入梦乡。即使在梦中,梅芙也没有想过对方会如此自然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再多陪他一会。
阿莎德隆在她面前似乎总是小心翼翼,越是这样,梅芙便越是想看见那个最真实的阿莎德隆。
想要看见一些另外的表情。
梅芙知道着或许有些恶劣,但她已经提醒过阿莎德隆了,并且不论她想要做什么,阿莎德隆似乎都是期待的模样。
于是她故意在过程之中,以收集数据的名义,观察阿莎德隆的各种反应。这么看起来……她真的很糟糕了。
然后就在醒来的时候收获了一个向她表示亲近的大型抱枕。阿莎德隆的眼中还有一些迷蒙,在蹭弄的过程之中,睡袍的领口也微微敞开。
“您得到满意的结果了吗?”
阿莎德隆将身上的衣物往中间带了带,声音还有一些低哑。梅芙生出一丝诡异之感。
他们之间不像是什么恋人,反而像是什么通俗小说之中爱而不得的扭曲爱情小故事。
梅芙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但她从阿莎德隆的话语之中读出了几分奇妙的怨念。
梅芙并不反感这样的情绪,于是反客为主,回想了阿莎德隆每次在她面前“我见犹怜"的模样,故作姿态地移开视线:“你不叫我的名字吗…用阿莎德隆自己的方式来对付阿莎德隆显然颇有成效,余光之中,梅芙看到阿莎德隆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但阿莎德隆迟迟没有开口。
正当梅芙打算说点其他的东西,就听到了阿莎德隆轻不可闻的一声呢喃:“梅……芙。”
阿莎德隆像是在念动什么珍贵的咒语,只是一个名字也被他念得格外的婉转。
反而是梅芙有一些不自在。
阿莎德隆没有继续念下去。
梅芙任命地抬起头,反正他们还会相处很长的时间,这种磨合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
但在重新将目光投向阿莎德隆的瞬间,梅芙再次恍了神。阿莎德隆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限中盈起薄薄的水光。昨晚的时候……阿莎德隆好像也哭了,但无论如何也没有喊她的名字,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语。
但现在……她也没干什么吧?
梅芙难得有几分慌乱,想要伸手抹去阿莎德隆眼尾的泪水。阿莎德隆这次却握住了她的手。
“我只是很高兴。”
阿莎德隆温柔地朝梅芙笑了笑。
“就像是奇迹一样。”
梅芙纠正道:“奇迹是不存在的。”
“所以的奇迹背后都会有它自己的逻辑。”归根到底,要么顺利解决问题,达成完美的结局,要么就是在无力之中失败。
再强大的魔法师,也无法挽回注定逝去的生命。所以梅芙从来不会将自身的希望寄托在任何一个其他的个体之上。倘若每一个人都被所谓命运裹挟,梅芙不会让出任何做出自我抉择的机会。梅芙说道:“哪怕没有我,你也依旧值得所有的荣誉。”“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你自己。”
同样,梅芙对成为其他人精神支柱也并没有兴趣。那天城墙边上,即使只是一个普通的孩童,她也会出于自己的价值判断将人救下。
但让她驻足的,是阿莎德隆本身。
阿莎德隆没有反驳,只是看着眼神坚定而温和的梅芙。阿莎德隆心中一片柔软。
他明白梅芙想要传递的意思,只是……
能够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哪怕只是偶然的相逢,便已经是一种奇迹了。气氛变得稍显凝重,梅芙有意岔开话题。
“你的身体还好吗…”
梅芙:“我给你检查了一下,禁咒的影响应该已经消除了,如果有什么后遗症一一”
梅芙像是想起什么,比起刚刚相识的时候,阿莎德隆好像变得格外容易流泪,尤其是在某些时候。
梅芙看向阿莎德隆的眼尾。
意识到梅芙的目光落到的位置,阿莎德隆的耳尖以极快的速度染上红色。“您可以亲自……多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