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起案子里两个人一辆车都失踪了,甘肃警方随后发布了一条寻人寻车启事,请求相关几个省市的警方协助调查,并悬赏一万元,向广大群众征集线索。
与此同时河北省警方也感觉到了事情重大,这很可能是一种新型犯罪,横跨多个省市分段实施,犯罪分子明显是有预谋的,前期做了充分的准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伙犯罪分子指不定还做了多少案子呢,于是河北警方马上派出了大量警力去了相关的省市,联合当地公安机关对这起案子展开了更深入的调查。
警方那边忙的不可开交,牛建民这边也没闲着,这次他又找了一个新帮手,是他的二姐夫**,曾用名张震。
**出生于1956年,比牛建民大两岁,户口所在地为西安市灞桥区热电厂福利区东院四号楼,居住地为王家坟供电局家属院一单元四层九号。
**原本是西安市供电局的一名正式员工,但是由于他经常旷工,1985年四月份被单位除名了。
不过这种铁饭碗单位想要彻底开除一个员工也没那么容易,随后**又被安排到供电局下属的劳动公司当了一名临时工
临时工的收入自然要低了不少,**想钱都想疯了,牛建民平时和他关系不错,见二姐夫胆子大,而且还会开车,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他拉了进来。
1993年3月12号这天,牛建民带着**和王惠民来到了咸阳市,在咸阳火车站停车场里相中了一辆浅灰色的加长东风卡车。
这个司机叫谢儒坚,当年三十四岁,牛建民告诉他要去渭南市拉一车钢筋回来,谢儒坚开价五百元,牛建民没有还价,一伙人马上出发,奔着渭南市就去了。
当晚八点钟左右,四个人在西安市延陵区的一家饭店停车吃饭,在聊天的过程中,牛建民套出了司机的住址以及老婆的名字。
那个年代的人都很实在,也不会扯谎,地址问出来了,就留着发电报用,实在问不出来也无所谓,这个环节可有可无,不影响大局。
吃过晚饭后,货车继续出发,当货车驶入临潼县二号公路上一处偏僻路段时,三个人用老办法将司机杀死,随后挖个坑给埋了。
接下来三个人轮流开车,一口气开到了河南省镇平县,在这里给司机谢儒坚的老婆发了个电报。
这次电报是王惠民去发的,他的功力明显要比牛建民高一些,电报的内容只有四个字拖货广州。
其实对于牛建民他们来说,电报表达的太详细,不仅是多花钱的事,也很容易让对方起疑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他们用了简单的四个字,就把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但还是犯了个错误,把收件人的信息写错了。
收报人孙小燕是咸阳市西北国民二厂实验室的,王惠民却发成了化验室,这个细节其实孙小燕接到电报之后很是不理解,但她也没什么办法,联系不上人,只能暂时不去想了。
发完电报之后,货车继续出发,于3月13号晚上到达了杭州,三个人又来到了上次那个天目山停车场,准备在这里等待生意上门。
货车在这里等了一天,并没有等到生意,不过牛建民在旅馆里听说绍兴柯桥镇那边有个更大的布料批发市场,于是3月14号晚上,三个人又开车去了绍兴市。
当晚三个人把车停在了布料批发市场门口,又在车里睡了一觉,3月15号一天没有等到活,到了3月16号,生意终于找上门了。
柯桥镇当地有个很大的货运站,是个正规的民营机构,客户非常的多,但是当天有一大批发往北京的货,货站里的车不够用了,于是便出来雇私人的货车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大装修公司接了一个工程,回头活干不过来了,就去路边找了几个打零工的,其实各行各业都存在这种现象。
货运公司找到牛建民之后,把这个情况一说,牛建民马上就同意了,我管你是公司还是个人,只要有货拉就行。
一伙人到了货运公司之后,首先就是签运输合同,牛建民提供的是谢儒坚的证件,货运公司根本没管那些破事,连照片都没核对,登记完赶紧装车,客户那边等的花儿都谢了。
这次牛建民他们算是掏上了,本来这批货货运公司准备找两台车的,但牛建民他们极力要求,给我往死里装,我一车全给干了!
货运公司有点不太理解,因为别的车主都害怕超载罚款,而且货多肯定费油,为啥你要反其道而行呢?
货运站管理员问牛建民“哥们,你这能行吗?这要是让交警逮到,不得罚死你啊?”
牛建民嘿嘿一笑“哎呀!这条路我太熟了,交警肯定逮不着我,我这是新车,多装点没事,以后咱们多合作几次啥都有了!”
既然你都不怕,货运公司肯定是高兴,反正不管装多少我都出一辆车的运费,最后这辆额定载重5吨的货车,整整装了9吨的货,运费是一千八百块钱,先支付一千元。
这车布料是北京那边十五个商户集体采购的货物,进货价是46万元,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辆车是货运公司在外面找的,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去核实。
不过车虽然不是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