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有压力,说句不好听的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往后的生活很有可能也不会产生多少的交集。
当站的高度足够高时,看待这种小儿科的时候真的很容易保持平常心,甚至说束龙现在反而还升起了几分看乐子的心态。
面对贬低和质疑时的谦逊与平和,何尝又不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傲慢?
“别提了,我就没考,感觉自己不适合念书,上的也是专业定向的体校,没什么必要。”
嗯,没毛病!
专业定向的司机。
“哦,原来是传说中的体育生啊!怪不得我就说看你胳膊上的肌肉那么结实,那你是定向到了......”
“你就别问了无不无聊?考得高显着你了?”
瑜伽裤实在看不惯直接怼了回去,余程煜想跟她互呛,但看身边白月光的脸色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只得不甘示弱地“切”了一声。
不过余程煜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考的分高确实很值得骄傲,骄傲距离傲慢其实也就是一步之遥。
高考都没考的“学渣”,在这些天之骄子的眼里,跟她们何尝又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整个国内的大环境从小学时就根深蒂固的一个概念,那就是成绩不好的学生似乎天生就矮人一等。
做体育生的能跑成刘翔那样的也行吧,听都没听说过的家伙多半搞体育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
朝夕相处的同班同学之间可能还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可一旦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学历、分数、收入......这一项项几乎全都是天龙人脑袋上的透明鱼缸,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又是存在的。
接下来车里的空气就多少有些沉闷了,也没什么人再主动找个什么话题打破沉寂。
这才对嘛,本来就是学车这最多个把月的相处时光,为什么非要搞得大家很熟一样。
说实话束龙反而还觉得比刚才轻松了不少,应付这种勾心斗角的微妙关系简直比在赛场上算计对手的行车线还要累人。
突然就有点怀念滕慰峰那家伙了怎么办?
甚至还有点怀念张津华,要是有那么一个大嘴巴在,或许刚才都不用束龙自己头疼他就能帮着装好一个不着痕迹的逼。
因为时差的关系导致互相之间的生活作息完全没有重合点,束龙也有很久没有和以前的这些朋友联系过了,但自己又没有那种主动迈出第一步去打破生分感的勇气。
出去当了两年的车手,怎么感觉收获没得到多少,现在反而成了就连快乐的心情都找不到人分享的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