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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身(2 / 2)

短弩,二来则是小小地庆贺她从昭王府全身而退。她与昭王殿下的关系修复得不错,对东宫也是一向恭谨。日后无论是谁登基,她应当都可以顺利请旨外放。

等她改进完手中的江东犁,再琢磨新筒车的搭建,三不五时参与几项休憩工事。攒足了政绩,外放时应当能有更多选择余地。孟庭瞧她面上的明媚笑意:“不过之前还听你说,你在昭王府中过得尚可?”

如今离了王府,熙儿如此开怀,难不成是在王府中受了委屈?“这个倒是不曾。”

顾宁熙喝了口茶,其实她在留在昭王府中也可。只不过她毕竞是东宫的人,长久留在昭王府不便。况且昭王殿下虽然眼下没有怀疑她的身份,但天长日久,难免一不小心惹他察觉。时机既恰当,她及时抽身离开更好。她思虑周全,孟庭含笑点了点头。

夕阳西斜,雅间中笑语不断。

同样一抹落日余晖,映入昭王府的值房中。“殿下。"孙敬唤人开了锁,这间值房本是顾大人所用。自顾大人搬走后,他想了想还是交代西院的管事,这间屋子暂且别挪作他用。原本只是无心的叮嘱,没想到昭王殿下晚间在王府中散心,不知不觉竞真走到了这里。

值房不大,但许是没摆什么物件的缘故,显得格外空旷。陆憬抬步进了屋子,吩咐人都退下。

值房的门自外间合上,陆憬独坐于案后,望着干净整齐的桌面微有出神。以他的习惯,总爱将桌面堆得满满当当。有时画图画得入迷,桌上横七竖八摆了十几支画笔都是寻常,也难怪他总是找不见书。想起少时与元乐的旧事,陆憬笑了笑。

已经有四日不曾见到他了,他想。

也不知他回东宫后过得如何,是否会被人为难?陆憬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叩于木案。

为什么非要避开元乐呢?他忽而想。

他分明问心无愧,大费周章回避反而显得心虚,显得不同寻常。他对元乐的情愫,或许未必就是心动,而只是对好友的欣赏。也是,放眼京都,欣赏元乐之人不知凡几。他又没有经验,凭什么断定这就是喜欢??翻来覆去思索许久,陆憬忽而对自己有些无言。在战场上他都甚少退却,为何在此事上要如此逃避?

难不成是回了京都,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天色渐暗,膳房的管事走了一趟西院,求问孙总管殿下是否要传膳。孙敬也拿不定主意,殿下已在屋中坐了许久,估摸着是想到什么要紧事宜。不过又过了一刻钟,孙敬上前叩门时,昭王殿下神色已如常。陆憬确乎是想明白了些。

大约是政事还不够多,以至于他生出这许多杂念。既逐步接手了尚书省事宜,他理应更勤勉些。晨曦初现,沁兰院中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早膳。人逢喜事,顾宁熙近来胃口都好,陪母亲用膳时还多吃了半个糖包。孟夫人带人给她备了午后小点:“晚间若无事,便早些回家休息。”“孩儿知道。”

孟夫人笑意温柔,从前熙儿在东宫,有时议事到天黑尽了都是有的。顾宁熙也没法子,东宫中人一个赛一个的勤谨。高阶官员都未离开,她一个官场新人,又没有家室牵挂,拿什么理由回府。登上去工部的马车,顾宁熙在脑内安排着今日要看的几份图纸。她接着准备琢磨江东犁,大约从辰时中起,窗外隐隐传来些嘈杂之声,似乎是东面的方向。

顾宁熙心无旁骛,专心看自己的图。

临近午膳的工夫,她才揉了揉眉心,有闲情向一位消息灵通的工部同僚打听:“外头什么动静?”

那同僚姓何,也是世家出生,与她同年入仕,为工部七品主簿。因都是工部中的年轻一辈,二人私交不错。

何主簿道:“在收拾中央那间值房呢,还有六部的尚书在轮番请见。”顾宁熙顺了方向看去,最中央的那处值房属于尚书令大人,也就是……昭王殿下。

尚书省六部各司其职,尚书令地位虽尊崇,不过有六部尚书、侍郎分忧,平日里庶务不多。

况且这一任的尚书令还是昭王殿下,殿下回京不过半年,这个正二品的官衔于他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何主簿悄悄压低声音:“我听说,昭王殿下近段日子都要到尚书省理政。顾兄与我当差都得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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