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田的事情吧。”小姑娘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一阵风一样,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感觉到怪,她把事情上了心,去找了和她关系最好的五叔伯家儿媳妇,果象从她那儿听到了分田的事。
也是巧,等她再上她家去打听,却不小心听到了她和她家男人的对话,说这次分田,孟姓这边没分到几块水田,旱田瘦田都不多,全是些沙地坡地,那些种不出多少粮食,他们商量着,他们家几口人,她和男人才回村,两个户口还没迁回来,就不给他们分田了。
她当时听到脸都白了,她和男人已经丢了在镇上的工作,回来再分不到田,一家人该怎么活?
都来不及和家里男人商量,她赶紧准备好东西去找大队盖章签字转户口的事,本来镇上那边就差不多了,就大队这边一直拖着,每次去都找不到人。这回去她倒是找着人了,但人却不愿意给她盖章,已经做到这地步,她还有什么看不出来,这就是故意的,存了心不想给他们落户。这是要逼她们一家人去死啊。
回来她就拎了把刀上村支书家。
最后她以划破自己的脖子做威胁,拿到了属于两个孩子和男人的田地。再次想起以前的事,李巧银生出一点犹豫,从秉性上来讲,若丫的性子不像顾家人,人才各方面更是没得挑,和侄儿再登对不过,但她那一家……“小添,你回来也没几天,怎么就和若丫到要领证的地步了,是之前你们就接触过,在一起了?"李巧银试着问道。“我和她说好了明天去领证。”
“领证!?”
孟添的话像一块大石头砸进水里,再掀起一片水浪,屋子里几个人再次惊了。
“你们都没定下来,我们都还没上门商量,领什么证?”孟二叔眼又瞪了起来,“结婚结婚,我看你是头昏了!”“二叔。”
孟添喊道孟广德,抬眸看向他,神色认真。“我一定要娶她。”
“不娶她,她会死。”
孟添搁在桌上的手慢慢蜷起,声音带上一丝颤,他耳边仿佛听见火车在铁轨转动的声音,眼前是一团血肉模糊,“我也会。”“孟添!”
一个死字,激怒了孟二叔,他蹭得一下站了起来,太过激动带得凳子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你就这点出息,为了和个女人在一起,用死来威胁我?你这下不怕你爸梦里找你了?”
孟广德脾气急,却很少在家发这么大火,边上孟龙都有些吓着了,李巧银见着,赶紧出来缓和: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小添或许不是这个意思。”李巧银说着,看向了孟添,“小添,是不是顾家出什么事了?”李巧银还算了解侄子,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的性子,再看孟添神色悲戚,好像经历过什么,想起顾家顾何友欠赌债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不由猜测到。孟添抿紧了唇,顾家的事不是秘密,盘山村也藏不住什么秘密,最多下午,就会传到这边院子,瞒是瞒不住的。
“她昨晚被她爸关屋里了,今早她妈带了个瘸子上门…”孟添没隐瞒,把事情具体说了,孟广德和李巧银听得说不出话来,边上孟龙直接跳了起来,“这是什么破爸破妈啊?”“要是我,我不但要放火烧屋子,我要和他们一起上西天去!”“简直了,顾若也太可怜了,她倒了血霉才有这样的爸妈吧?”“你明早跟着小添上顾家一趟。”
好一会儿,孟广德出声道,他端起酒碗,闷完碗底的最后一口酒。“既然要成我们家媳妇儿了,就不能给人欺负了去,该谈的谈,该给的给,不该给的也绝对不给!”
“行!”
李巧银一口应下来,想不过意,又忍不住骂:“赖桂枝那眼瞎的,丢了西瓜捡芝麻,我看她早晚后悔,她不要这个女儿,咱们家要!”
“什么缺德玩意儿!德行!”
“嗯,我等下把黄历拿出来看看,挑个摆酒的日子,明天领证就明天领证吧,省得夜长梦多。”
孟广德说完,就要去屋里拿黄历。
边上,孟龙看着屋子里突变的画面,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哥真要结婚了?”
“和顾若?”
“明天领证?”
“是!”
屋子里,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