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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松树(二合一)(2 / 3)

风险,她背后的靠山在危险到来时只会成为女孩的软肋,或者说他们互为对方的软肋,又怎么做得到无坚不摧呢?

不过这些“现实”的冷水,闻人清和不准备现在就泼给花祈夏,所以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挑起眉梢,略带好奇地反问:“比如?”

“比如——”

花祈夏想了想,忽然看向眼前的松树,接着向闻人清和投去富有深意的一眼:“闻人先生,你知道——你的那张金色信封,我是在哪里找到的吗?”

闻人清和眼底闪过一丝怔忪,作为游戏的决策方,他只审阅游戏效果,不在意过程。

没等他开口,女孩已经蹲下身两三下脱掉了白色的板鞋,她赤着脚踩过绵软的绿色草坪,耳边的碎发被林间穿梭的凉风掀起。

花祈夏走到那棵铺洒了一地凉荫的老松树下,在闻人清和讶异的眼神中,抬手抓住了它几乎垂压到地上的第一根枝杈,然后脚踝绷出两弯月牙似的阴影,轻轻一发力,踩上了第二根树干——

“扑簌簌”抖动的针叶冠丛仿佛孔雀巨大的羽尾,从狭窄的树缝里穿透的阳光,好似清冽的水纹,一道道倾泻在花祈夏的脸颊上,又随着她踩过树枝的动作,流淌到她肩膀和脚背上。

闻人清和听见对方同样如水洗过的声音,从茂密深绿的树梢里穿梭出来:

“十八岁的闻人清和没能爬上去的树——十八岁的花祈夏爬上去了。”

气宇轩昂的男人呼吸屏了屏。

视野中的轻盈身影穿过重重叠叠的树荫,古老的松树树皮好似棕褐色的鱼鳞,衬得她背影更亮,手臂更白,他的视线没有选择地随着她上升——

花祈夏彻底忽略了客套的敬称,手指和脚上都沾了些松针和树皮,“二十四岁的闻人清和没找到的信封——”

她终于找了一根两臂粗的结实树干,拽着上方的枝杈一点点挪过去,在闻人清和不由自主紧张起来的眼睛里,稳稳坐好,肩胛骨的肌肉松懈下来,她手撑在树干上,双脚晃荡:“还是十八岁的花祈夏找到的。”

高处的风更清凉,花祈夏感觉到耳边的痒意,弯了弯嘴角。

过于沉厚的树冠压住了半边天空,她坐在这里并不能俯瞰庄园的全景,但能看见马场和半边浪漫迷人的城堡。

她脸上的骄矜和俏皮尽数落入闻人清和的眼睛里,男人在这刹那间噤了声。

一丛丛干燥的针叶从树上掉落,落进了厚重的土壤里。

花祈夏坐在三米高的树干上,树下的闻人清和需要仰视她,还需要被她身后崭亮明媚的阳光与蓝天扎了眼。

哗啦啦啦。

远方飞过两三只雪白的鸽子,花祈夏眯起眼睛眺望,见它们落在了塔楼顶尖的风信标上,尾翼一翘一翘的。

“是Hadra带来的鸽子。”闻人清和也看见了那几只白点,他侧目望过去,说。

花祈夏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左手抬起遮在眉骨上,逐渐炎热的太阳让光线多了些刺眼的力道,她扬声地:“听某个家伙说,谢共秋学长十八岁那年,在索马里医疗队徒手解剖了一具海盗的尸体。”

她低头和树下的闻人清和四目相对:“闻人先生你,十八岁已经是董事局的主席了,好厉害……”女孩眼尾敛起一抹情绪,“还有燕度,他十八岁在哪里?”

闻人清和会意,唇畔微勾:“与燕家势如水火,在非洲徒步。”他看花祈夏的目光多了些意蕴,“祈夏,你那天听见了我们说话。”

花祈夏“嗯”了声,接着望向远方的马场畅想——

“要是这回我成功了呢,回头我的年度总结就写,花祈夏,女,十八岁,本年度成就——悍然拒当D国王妃,视王室如粪土,听起来也怪霸气的是不是?”

闻人清和低沉笑了声。

花祈夏撑住树干,看着远处缓缓驶向城堡的车队,呵呵两声,“要是没成,我就写——不对,我就不写年度总结了,直接造个匾,上书——”

她抬起右手一字一点:“花祈夏,女,十八岁,年度成就——D国古往今来第一平民王妃,我就把这玩意儿挂他们那什么什么负责人的办公室门上,砸死他个不要脸的。”

闻人清和听着她的咬牙切齿,粗壮的树干沉淀出一种青苔般的褐绿色,从他的角度望过去,这个年轻的姑娘很像那位理想主义的堂吉诃德——

她挥舞着手里并不存在的长矛,把猎猎作响的风车当做要打败的巨人,风车的翅膀会将她高高抛起来,她还高呼着正义与理想,要和其一决高下。

“祈夏……”

闻人清和看着清醒地打趣自己,顺便骂了那些人的花祈夏,此时莫名从心里滋生出一种弥足珍贵的情绪。

在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之前,从花圃的小路上遥遥走来一个着燕尾服的外国男人。

花祈夏也看见了对方。

是皇家办公室的负责人。

她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索然无味地从树干上站起来,在踩下两节枝杈后,直接一个反身跳到了松软的草地里。

闻人清和已经神色如常,注视花祈夏朝他走来:“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我们这些人不能随时进入庄园,你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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