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低笑提醒她。
“师姐，你手在抖。”
彼时，脑海响起贱贱的鸟声。
“哦豁，主人他身体好敏/感啊，你再多碰碰他，会不会更……”“闭嘴。”
江青瑶掐进掌心，转移话题。
“对了，这幻境诡异至极，异常凶险，你……都看见些什么了？”说这话时，她脚步顿住，竖起耳朵听着。
此时不说，再找机会就难了，他若反应剧烈，大概率是记起来了。池厌欲言又止。
他该说什么，说她想杀死他，他却还不知廉耻地奢求她怜爱，唤她主人。说他变成不人不蛇的怪物，恬不知耻地攀附她？他喉结滚动，声音闷闷地，“没什么，只是眼前发昏，长期没见光，倒有些恍惚。”
“记起的都是小时候的嗅事，说来也怪，我竞记不清这些年发生了何事，只记得我出身在一个小渔村……
“无事就好。"江青瑶连忙打断，“说不定是不愿记起的，人总有那么一些记忆，不堪回首。”
“难道师姐看到不想记起的。”
江青瑶顿了顿道：“是。”
池厌愣在原地，旋即苦笑。
也是，她厌他，怎会想记起他的一切。
两人在原地打了会转。
这阵法应是几百年前留下的，洞内极为空旷，粗略估计可容纳千人。四周设有紧制，想出去不能用蛮力。
“求求各位师兄弟，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一道哭天喊地的男声传来，石羡之从远处慌张跑来，双目紧闭，显然陷入幻境中。
他跌跌撞撞到江青瑶面前，跪地哀求。
“师父，不要把我逐出师门……我可以帮你杀了江瑶，她一个废物怎配待在您门下。”
江青瑶眯起眼，这厮当真可恶。
先是威胁她去打扫偏殿，带着戒堂弟子杀到无极峰，又三番五次在炼丹大会上使绊子，欲揭穿她身份。
如今又想杀她。
这桩桩件件，至今记得清楚，不如讨回些。她狠狠扇了他几巴掌，踹了两脚，石羡之痛叫，清醒过来，正要发怒。左顾右盼不见跟过来的人，眼前站着的，竞是江瑶。气势顿时弱下来，“师、师妹，你方才没听到什么吧。”江青瑶冷笑：“自是听到了，一字不落地，听得一清二楚。”“师兄真是深藏不露。”
石羡之眼底闪过阴霾，匆忙掩饰。
“哎呀这幻境中都是假的，哪能当真呢，师兄知错了。”见她不搭理，他目光落到池厌身上。
这鬼地方，刚掉那会儿，害得他把耗费满身法宝，才安稳落地。万一再遇到什么危险……眼下几人中，修为实力最高的，就是江瑶身旁之人。
“你就是符院的池厌吧，我是掌门亲传弟子，石羡之，只要你愿护我到出秘境。”
“三品丹，不、二品丹你随意挑，我师尊定会报答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