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仁鉴帝身为皇帝以身作则,大多时候不敢明目张胆的捞钱,他这人贪婪又要面子,生怕史书写他半句不好。以至于,他如今的私库都快敢不上刘明顺了。倘若有一日刘尚书被抄家了,估计能把老皇帝气个半死。顾寒阙佯装不知,造册上有盖印的,他只认册子行事。押送着队伍,吩咐启程。
马车里燃着炭盆,绵苑感觉并不冷。
只不过,五天后她就尝到了舟车劳顿的苦头了。以往没有出过远门,即便乘坐大半天马车,也没有一直一直待着车里。如今是连续五天,除了半路吃饭休整,就没下车的机会。再加上地面冻得结实,马车摇摇晃晃,即便有软垫,时间长了都够呛。夜晚在客栈休息时,绵苑苦着一张小脸,胃口不太好,觉得自己屁股都要坐烂了。
不止是她难受,随行的大夫也苦不堪言。
受灾区域不仅饥寒交迫,还有一些冻伤生病的病患,于是在民间招募了几个大夫同去。
姜涿向顾寒阙请示,是否要减缓一些速度。他的请求被驳回了,军营拔寨的时候,急行军路上更苦,步兵靠着双腿走路,连车子都没得坐。
而一切急报快马加鞭,送信的人没日没夜在马背上颠簸,皆是常有之事。他们多耽误一点,北地死掉的人数就会增加更多。绵苑在一旁听见了,顿觉羞愧,也没好意思叫苦。就寝之前,顾寒阙过来了,问道:“你也难受?”绵苑摇头想否认,尚未开口,她就被抱了起来。顾寒阙掩门进屋,动作一气呵成。
绵苑惊了,舟车劳顿也不能摁灭他的欲i火吗!顾寒阙道:“刚学了一套推穴手法,给你试试。”“我不信!"她揪着眉头,一点都不好哄了:“你的手放在哪里?”他垂眸,有问必答:“先从臀部开始,把裤子脱了。”“?‖″
顾寒阙从袖兜里拿出一瓶花露,面无表情道:“此刻我是医者,你有异议?″
他眉眼深邃,一副很可靠的样子,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是一位厉害的医师。绵苑面上浮起粉色,两手护住圆臀,期期艾艾的:“要不…你给他们先试试?”
顾寒阙一掀眼皮,欺身逼近:“我并不是来与你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