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与他面对着面,将他顶了回去。
幼狼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咕噜一一”萧篡笑了一声,同样威胁回去。
他抬起手,拍了一下幼狼的脑袋。
滚回去!
和你爹一块儿睡觉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萧篡收敛了面上笑意,转头看向窗外。
应该是他的亲卫到了。
萧篡起身下榻,他不再穿自己方才穿过来的玄色斗篷,而是从衣箱里拿了一件燕枝的外裳。
燕枝的身形比他小得多,衣裳披在他身上,像一块小披风。但他就喜欢这个。
找到燕枝这种喜事,就应当昭告天下。
萧篡披上衣裳,想到院子外面去,吩咐亲卫一些事情,但又怕燕枝跑了。不把燕枝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总是不放心。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回到榻上,推开窗子,朝亲卫招了招手。几个亲卫看见他,连忙上前:“陛下……”萧篡同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备马备船,准备回都。”“是。”
“知会卞英,人找到了,回去就办立后大典,让他按照上回的大典准备。”“是。”
“另外一一″萧篡顿了顿,看了一眼燕枝,“找个大夫。”“是。”
虽然燕枝没发热,但总要预备着。
几个亲卫领命下去,萧篡关上窗户,披着衣裳,挪到燕枝身边,同他一处坐着。
萧篡双臂环抱,靠在墙边,垂眼瞧着燕枝,心里畅想着立后大典的场景,不觉翘起嘴角,志得意满。
他伸出手,接住燕枝垂下来的头发。
他将燕枝的长发缠在自己指尖,缠来绕去,如同翻花绳一般,最后打了个捕兽结。
真好,这下子,燕枝再也逃不脱了。
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
燕枝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的。
“两位官爷,辛苦了,辛苦了,我是隔壁邻居,也是燕枝的好友。”“看你们在这儿守了大半夜,特意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红糖糕,好吃的红糖糕。″
“我是燕枝的好友,能不能麻烦你们通禀一声,我想进去看看燕枝?给他送点早饭?燕枝都不怎么开火做饭,家里没什么吃的,就算要把他带走,也不能把他饿死啊。”
是楚鱼!
楚鱼怎么又来了?
不是让他不要再管这边的事情了吗?
燕枝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倏地睁开眼睛。可他刚醒过来,就感觉身边有人动了一下。萧篡同样睁开眼睛,起身下榻,朝外面走去:“做什么?”“陛下,这个人非要……
燕枝连忙打起精神,挪到窗户边,悄悄掀开窗扇,透过窗缝,朝外看去。楚鱼还是太心善了,明明都让他不要再过来了,他还是……他不吃红糖糕,又不会被饿死。
燕枝心里担忧,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知道,有的时候,他不出面,陛下反倒会放过他的好友。若是他出面搅和一下,陛下怒火上涌,反倒不好。所以他决定再看一会儿。
只见窗外已经大亮。
今日天色不大好,阴沉沉的。
萧篡披着他的衣裳,站在卧房门前,看向院子里。楚鱼提着一个小篮子,梗着脖子,道:“回陛下,草民想着,燕枝家里没什么吃的,所以…送了点过来,就当是尽一尽邻居的本分…“不必。“萧篡冷声打断他的话,“他跟着朕,自然不会饿死。”“草民当然知道,可是……
楚鱼往前走了走,试图冲破两个亲卫的看守。两个亲卫尽忠职守,举起手中武器,将他拦下。“可是……“楚鱼抬起头,望着萧篡,忽然道,“一个奶油泡芙,对陛下来说,也太贵了。燕枝要吃多少个奶油泡芙,才能吃饱?”萧篡凝眸,同样定定地看着他。
“我与燕枝是好友,我送点红糖糕进去,便宜还顶饱。”“不关你的事。"萧篡冷冷地开了口,“滚。”“我就进去送一块红糖糕,不跟燕枝说话…”楚鱼还想再争取,可萧篡一摆手,两个亲卫直接动手,架起楚鱼的手,把他扛出去了。
“陛下……陛下…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之前见过的,就在……”“闭嘴!”
萧篡忽然暴起,怒喝一声。
两个亲卫把楚鱼丢出门外,“唯"的一声,把院门关上。萧篡最后道:“你再敢过来,朕一刀砍死你!”楚鱼刚拍了一下门,听见萧篡这样说,只好转身离开。他已经用尽各种办法,始终没办法见到燕枝,现在……就只能让燕枝自求多福了。
而此时,燕枝坐在卧房榻上,皱着小脸,实在疑惑。楚鱼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奶油泡芙太贵了"?
陛下是从哪里拿出奶油泡芙的?是买来的吗?楚鱼知道奶油泡芙,可他之前也不说,从哪里可以买到。还有,什么叫做“我们之前见过的"?
陛下和楚鱼之前见过吗?
他跟在陛下身边十年,若是他们见过,他不会不知道。为什么楚鱼说话这么奇怪?
他们在对什么谜语?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没等燕枝想明白这一点,紧跟着,又有亲卫过来回禀。“回陛下一一”
燕枝再次打起精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