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欢陛下了。”“是你主动亲我的,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你不能把我丢掉!你不能!”
萧篡似是走火入魔,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话。一一是燕枝亲他的。
一一是燕枝主动招惹他的。
一一是燕枝把他从狼变成小狗的。
他原本是控制中心的头狼,是走过千万个小世界,有无数个忠心下属的头狼,是积分最多、身家千万的头狼。
不该是这样的。
是燕枝亲了他,是燕枝把他变成这样的。
是燕枝把他从头狼,驯化成家养的小狗的。燕枝靠所谓的喜欢,把他变成一只小狗,只会对着他摇尾乞怜的小狗。燕枝不能就这样抛下他不管。
头狼可以特立独行,单枪匹马,随便去什么地方都能活。但是小狗不行。
小狗离开主人就迷路了,小狗没了主人就死掉了。萧篡实在是没办法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回,燕枝不像从前一样,过来喝酒了。为什么这一回,燕枝不像从前一样,凑过来亲他了。为什么这一回,燕枝不再和他做那种事情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心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喊一一
燕枝要走了,燕枝要丢下他走了。
今日是最后一日,要是不能把燕枝留下来,他会死的。一想到燕枝要走,一想到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燕枝,他的心脏就好痛,五脏六腑都痛,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直到这时,萧篡终于放下他的架子,承认他是燕枝的小狗。他终于跪了下来,终于哭出声来,终于嘶吼出声,只为了留下燕枝。他终于一一
彻、底、妥、协。
萧篡垂着头,嗓音低哑。
“燕枝,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咬人了。”“你留下来,我……我帮你开一家铺子,点心铺子。”“你白日里过去做糖糕,夜里……夜里不回宫里睡也没关系。我会把自己关在净身房里,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擅自出去。”“留下来,留下来……
萧篡低下头,哭出声来。
“我不能没有你,小狗不能没有你。”
因为他低着头,所以他没能看见,燕枝同样也低着头。燕枝捂着耳朵,不敢去听他说了些什么,又闭着眼睛,更不敢去看他的模样。
他不敢,怕自己会动摇,怕自己会心软。
可就算这样,萧篡的声音,还是被风送进他的耳里。不行,燕枝,不能心软。
燕枝在心里告诉自己。
就算萧篡真的是狗,哪又怎么样?
他不会训狗,更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一头会咬人的狗。就算真的是他把萧篡拉进情欲里的,那又怎么样?他根本不知道该拿萧篡怎么办。
不能答应他。
一旦答应他,留在宫里,一切就都回到原点了。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燕枝捂着耳朵,用力摇了摇头:“我不要,你不用这样,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南边…
萧篡直起身子,越发抱紧了他的腰,用亮着光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燕枝,谢仪与卞明玉可以日日入宫来陪你,楚鱼也可以来。”“他可以和你们住在一块儿,他们三人都可以和你在一块儿。”“我亲自去南边,把楚鱼接过来!”
萧篡顿了顿,略一思忖,很快就打定主意。“谢仪做大,卞明玉做二,楚鱼做三。”
“我可以做小……”
对,就是这样。
萧篡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东西一般,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燕枝,我可以做小!我可以做小!”
“不管你喜欢谁,不管你想和谁在一块儿,我都不介意。”“就算把我当小狗养也可以,就算让我排在糖糕后面也可以!”“对,糖糕……糖糕是狼,我也是狼,凭什么它可以留在燕枝身边,我不行?”
“凭什么?我可以做小…”
萧篡紧紧抱着燕枝,几乎要将他的腰掐断抱断。他望着燕枝,不愿意错过燕枝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最后,他哭着,去掰燕枝紧紧握着的手,想把脖颈上的链子塞给燕枝。“我会改的,我会跟他们学的,我会变得像谢仪一样温和,我会变得像卞明玉一样、像楚鱼一样,能逗你高兴,我也会变得像糖糕一样,听你的话,再也不咬人。”
“别不要我,我全都会学的。”
“好不好?”
“燕枝,好不好?”
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要燕枝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