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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2 / 3)

,燕枝一定已经察觉到他了。

燕枝没有过来赶走他,而是丢给他一块糖糕,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不要贪心,不能贪心。

都城里,燕枝和楚鱼的生意渐渐安定下来。两个人在城里租了一个院子,搬了进去。

院子不大,位置也有点偏僻,贴在城墙根底下,差一步就出城了,但是租钱便宜。

楚鱼为了让燕枝多睡会儿,自己每回都提早两刻钟起床,烧水和面。春夏之交,天亮得越来越早。

两个人每日都腿酸手软的,但是夜里算账的时候,又忍不住笑起来。都城就是都城,他们在都城里一日赚的银子,抵得上他们在石雁镇里十多日的了。

燕枝与楚鱼都干劲满满,准备干个一两年,就去城里租一家铺子。两个人摆摊回来,路过大酒楼的时候,还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再给我十年,把这家店也盘下来卖糕点!”“我赞成!”

“左边这家盘下来放柴,右边这家盘下来放面,好得很!”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慢慢悠悠地淌过去。只是…

要是没有一条疯狗,总躲在角落里盯着他看,那就更好了。燕枝讨厌这样。

讨厌被人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讨厌被野兽在暗中窥伺。萧篡的目光越来越紧,萧篡的气息越来越重,萧篡的存在越来越明显。燕枝想和从前一样,走到他面前,大声命令他走。可是每当他鼓起勇气,要这样做的时候,都会有客人来买糕,把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打散。

算了,燕枝想,他们都在大街上。

他喜欢在哪儿摆摊,萧篡管不着。

萧篡喜欢躲在巷子里,他也管不着。

燕枝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再去想萧篡,只是越发认真地卖糕,越发认真地招呼客人。

萧篡从前说,他离了自己,去到外面,活都活不下去。不管是玩笑,还是真的,他都想做给萧篡看,他离开了萧篡,一样能过得很好!

做卖糕的小贩,未必不如做皇帝的侍从!

这日傍晚,燕枝和往常一样,卖完糕,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燕枝一下一下地挥着鞭子,赶着驴车,离开集市。今日他们准备的糕有点儿多,还新上了糍粑,所以卖得迟了点。日头渐渐落山,燕枝打着哈欠,慢慢悠悠地回家去。好累,回去瘫在榻上,搂着糖糕,让楚鱼给他捏肩捶腿,端茶倒水。他昨日跟楚鱼说,想吃煎肉饼,楚鱼当时说他嘴巴太叼,没过年没过节的,吃点小咸菜算了,吃什么煎肉饼。

但是燕枝清楚,楚鱼就是嘴硬心软。

他肯定会做的。

这样想着,燕枝仿佛已经闻到了肉饼的香气,越发振作起来,朝家的方向赶去。

眼看着前面就是家,燕枝把驴车赶进狭窄的小巷里。就在这时,两三个酒气冲天的泼皮无赖,站都站不稳,从巷子里走出来。几个泼皮看见占满巷子的驴车,抬起头,又看见坐在车上的燕枝,朝他吹了声口哨,语调轻佻。

“卖糕的小郎君回来了?”

“今日卖了多少?”

燕枝掩了掩鼻子,加紧赶着,想要离开。

可这群破皮偏偏不让,摇摇晃晃地挡在巷子里,就是不让他过。燕枝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磨牙,又像是有人攥紧了拳头。燕枝板起脸,冷声道:“劳驾让让。”

“诶,就不让。”

“你卖糕一日赚多少钱啊?千里迢迢地从南边过来,不如直接去卖身,我还认识一些门路…”

话还没完,燕枝伸手探向驴车底下,摸出又大又重的秤砣,站起身来,狠狠地砸在离自己最近的破皮的头上,砸他个头破血流!“阿!”

这个时候,他身后的人冲了出来,一个黑影猛扑上前,将两个泼皮瑞飞出去。

与此同时,楚鱼正巧带着糖糕,出来接他。“燕枝!怎么了?”

“糖糕!”

燕枝来不及多说,只是一边砸,一边大喊:“咬!一个都别放过!”下一瞬,糖糕接收到命令,迈开步子,飞扑上前,对准一个泼皮的腿就是吭哧一囗。

“阿一一”

“救命啊!有狼!有狼!”

泼皮看见这么大的狗,眼前一黑,叫声越发凄惨。被糖糕咬了一口的泼皮,来不及求饶,更来不及提醒同伴,拖着伤腿就跑了。

人群之中,萧篡杀红了眼,揪着两个泼皮的衣领,重重地就把他们往墙上摔。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

这是他珍而重之的燕枝,他们怎么敢这样欺负他?!萧篡几乎把他们砸晕过去,结果一松手,他们马上又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跑远了。

燕枝站在驴车上,抓着手里的秤砣,静静地望着他,思索着该不该给他也来一下。

直到巷子里安静下来,萧篡察觉到燕枝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这才回过神来,猛地转身。

他鬓发散乱,眼睛猩红,活像是个疯子。

两两对望之间,万籁俱寂。

糖糕追赶着所有泼皮,给他们一人来了一口,回身看见这儿竞然还有一个,一个起跳,猛扑上前一一

燕枝大喊一声:"糖糕!”

萧篡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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