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根本不相信,什么也不肯说。”发完牢骚之后,两人一齐抬头,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字,再看着站在白板旁边像个老师一样的姜凌,愣愣地问:“你们讨论得怎么样了?”袁毅笑着起身,拍了拍两人肩膀:“行了,辛苦你们。沈三壮招不招不要紧,我们有线索了!”
汪学昌与廖刚拖了两把椅子坐下,这才认真端详白板上写的字。“暴利驱动型犯罪?”
“40-50岁男性?”
“新昌县青石镇人?”
“有车队?!”
“有郊区农房?”
“下海经商?”
越看越心惊,汪学昌与廖刚等人眼睛瞪得老大:“啥?这么快你们就把鹞子团伙的头目找出来了?”
所有人都忽视了他们的问题,反问道:“啥?鹞子团伙?”汪学昌这才想起来姜凌一开始交代的任务:“哦,对,这个团伙名字叫鹞子,这个倒是问出来了。”
姜凌问:“哪两个字?”
廖刚回答:“鹞子,就是那个鹞子翻身的鹞子,一种猛禽。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鬼名字。”
汪学昌补了一句:“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姜凌清楚地记得,档案中记录了沈天鹞接受审讯的笔录。沈天鹞被抓之后,自知死罪难逃,嚣张地面对警察:“老子这名字是我爷爷取的,取得好!天上飞的鹞子眼厉、凶狠、体型小、不容易被猎物察觉。我于的这一行,不在三十六行之列,算是个偏门生意,用鹞子这个联络暗号,正好。姜凌在白板上添了“鹞子"两字。
“疑犯组建车队,在派出所、医院等机构都有熟人,敢于下海创业,能言善道,显然是个很有自信的人。他干的是见不得光的血腥勾当,却能一直不被警察抓,必定是张扬的。”
说完这句话,姜凌切入正题:“从犯罪心理角度分析,这类人最大的梦想,是扬名立万。”
所有人都认可这一点。
“其实吧,咱们普通人也会有这种心理,古人不是说要衣锦还乡嘛。”“哈哈,锦衣夜行,多痛苦。”
“是啊,越是得意,越想得瑟。”
不过,也有人提出异议:“违法犯罪的事,他敢扬名?是怕警察不上门啊,还是监狱人太少?”
姜凌点了点“鹞子”二字:“这就是我为什么坚持询问团伙名称的原因。他虽然不能到处宣扬自己多么厉害、赚了多少钱,但是可以将自己的名字用于联络暗号、团伙名称上。”
袁毅霍地站起,神情激动:“他的名字里有个鹞字?!”周瑾亮也兴奋地一拍桌子站起:“他姓沈,名字里有个鹞字。再加上四、五十岁年纪、下海经商,在青石镇人脉广这些信息,最多三天,我们就能找出他来!”
李振良也颇有些摩拳擦掌:“只要找到这个人,搜查他名下农房,找到失踪儿童,证据链就齐活了!”
终于有了线索!
一宿没睡的袁毅先前被那六个嘴硬似铁的人贩子气得心心肝脾肺肾全都在痛,此刻却感觉每个细胞都在欢呼、全身上下充满干劲。他快速奔到电话机旁,大声吩咐周瑾亮:“快,查查青石镇派出所的电话。”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将手中话筒挂了回去:“不,不打电话。这人在青石镇人脉太广,说不定和派出所里的某些人有勾联。小亮,准备车,我们直接过去。”
姜凌放下手中马克笔,朗声道:“袁队,我申请加入此次行动。”袁毅摆了摆手:“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这个三定侦查法真不错。但我们这次过去时间紧、任务重、危险因素多,你一个女同志过去不方便,还是留下吧。”
姜凌并没有因此而退缩:“我与青石镇派出所的江守信警官很熟,他是个好警察,绝不会与人贩子同流合污,值得信任。我过去不会打草惊蛇。”袁毅犹豫了片刻:“行,那小姜一起去。”李振良急了:“我我我,我!”
姜凌不由得莞尔:“我要带上良子,我俩是搭档。”袁毅没有再啰嗦,指了指汪学昌和廖刚:“你俩留下,将重点放在孩子们身上,看看他们还记得什么,争取帮他们找到亲人。”汪学昌与廖刚立定:“是!”
袁毅看向姜凌、李振良:“一切行动听指挥,能做到吗?”姜凌与李振良一齐挺起胸膛:“能!”
袁毅道:“你俩和我、小亮一个车,先行一步。如果找到人,再来调动警力实施抓捕。”
他看向应松茂:“松茂,你帮我和雷队说一声,等我消息。”应松茂“嗯”了一声,“好!”
袁毅一声令下,打拐大队立即开展行动。
三定侦查法,袁毅这回算是明白了。
以前他重实战、轻理论,总觉得那些什么犯罪心理学、侦查学都是纸上谈兵,真正与罪犯打交道还是得一次次在实践中总结经验、提高水平。可现在姜凌用“三定侦查法”,三下五除二就锁定了首犯,精准画出对方脸谱,最最牛逼的是,连名字都能算得出来。这理论水平,真是绝了!如果案件侦破,首犯真如姜凌所言,那她这回算是真正在晏市公安局扬名立万。
袁毅此刻的心情,急迫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太想知道,姜凌这回的"画脸谱”画得像不像。袁毅跑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