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在辽东过得很好,不想打破这种的平静。也希望赵大人不要挡我的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么?”李澧说罢,微微笑了笑,挥挥手,两侧的士兵立马将院子团团围住,刀也抽了出来,目露凶光。
王仪闭了闭眼,心道此次真是要栽在这杂碎手里了…李澧看着檐下立着的人,心中早有八分胜算,正想着究竞是将此人就地处决,还是送给辽王殿下邀功请赏,思索着,抬头间却见赵枢已然下了石阶。“李大人,还记得筵席上你与我说过什么?”他缓缓下了石阶,继续道:“辽王殿下与金城公主……似乎颇有情分。”“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澧心中一沉。
赵枢笑道:“圣上命我督抚辽东战事,公主的安全自然也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在我入广宁之前,便让人去请了她来…若是今日蓟州的兵马进不了城,李大人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金城公主是前朝遗族,只是养在后宫而已。眼下局势乱得很,死一个公主而已,陛下不会大张旗鼓地命人查。
他只是在赌,赌这位公主在辽王心中的位置。赌李澧敢不敢让这位公主死在广宁城中。
李澧笑起来:“赵大人也未免太自大了些,蓟州的兵马进来还有我的位置么?金城公主又如何,不过是辽王的内帷之宠而已,没了她还有别人。女人么,左不过就那些事儿。”
“是么。“赵枢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李澧的刀近在眼前。
周围的士兵见状都警戒起来,只是自家大人未曾发话,也不敢擅自动手。“赵大人,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李澧见他越走越近,狠了狠心逼近了他,将刀架上了他的脖子:“我劝你最好把公主交出来,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赵枢任由他的刀横着。
周述真跟王仪的心心都高高地吊了起来,额头冒汗。只是李澧话音刚落下,院外又是一阵响动,周述真抹了额上的汗水,也跟着看过去,只见之前悄无声息离开的张、刘二人,正挟持着一位雍容华贵,面色惨白的女子走了进来。刘崇高喊道:“李大人,你若不放下手中的刀,那你便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公主先死。”
李澧怎会不认得她。腿下一软,侧头看向赵枢:“你莫要逼我…”赵枢面色淡淡:“李大人试试。”
李澧的刀又逼近了些。刘崇却是比他更快,女子啊一声,锋利的刀刃将她的脖颈划出一道红痕,鲜红的血流了出来,高喝一声:“李大人,你再动一下试试。”
“你!"李澧手都在抖。
“好,我放人进来!"不知何时掌心已然汗湿,侧头看着赵枢:“只是你记住,辽王殿下与朝廷的纷争与我并无干系,我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不要妄想能向陛下回禀治我的罪。"微微松开了手。刘崇见状立即带着人走了过来。
李澧也收了院里的士兵。
他一开始便没有掺和辽王殿下的事,只不过也不想剿灭叛兵,只想在这块风水宝地好好待着,没想到一朝城门失火。反正金城公主是不能死在他这里的….…没有比他更清楚公主在那位王爷心里的地位。“赵大人,算你赢了一回。我却是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李澧冷哼一声。赵枢道:“还要多谢李大人…”
李澧拂袖而去。
女子看了赵枢一眼,忽而松了口气。
离开总兵府。
蓟州的兵也很快进了城,接管了军务衙门,赵枢见了蓟州总兵官后,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张、刘二人去处理剩余事宜,把金城公主安置在了衙门里的值房“爷,公主说要见您。”
赵枢刚出了正厅,便见周述真行色匆匆地过来。这么晚了,公主又是寡居,显然是不妥,他思衬道:"可有说何事?”周述真摇摇头。
还是去了。
衙门值房不比总兵府内宅,总是简陋许多。这里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所有的东西也都找来得匆忙,就连烛火都无比昏暗。这样的陋室,却不能损伤这位公主丝毫美丽,精致的眉眼,华贵雍容的盘发,织金撒花长裙。给这间值房增色许多。
金城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静静地转了过来,亲自斟了一盏茶给他。赵枢没有推却。
“今日要多谢公主了。“他将杯盏放在桌案上,挑了一张不近不远的椅子坐下。公主依然坐在上首。
她微微垂着眸,玉白的脸在烛光下更漂亮了,一双眼睛像盛了清泉,眉间微蹙,好像有很多愁绪:“赵大人这是说什么话,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各得其所而已。没什么谢不谢的。”
那双如烟如雾的眼睛看过来:“李澧只知道他离不开我,却不知道我想他死罢了。”
赵枢不解:"王爷似乎很在乎公主。”
金城看起来是个柔和又优雅的女人,此刻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倒希望我不曾遇见过他,也没喊过他一声兄长……他若真的在乎我,就应该离我远一止匕〃
“赵大人,你不是女人,你不懂……那些流言蜚语压在我身上有多重。“她每每想到辽王把她压在身下,就会无比地想吐,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为什么要她一个弱女子承受这些:“他对我做的那些事,世人知道只会说他一句风流,可是落到我身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