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人,自然不太会计较。”她说是哥哥。
林娉轻轻笑了笑。她容色好,是浓艳的相貌,笑起来很是柔美:“他待你好…你得哄哄他呀。”
小姑娘显然是没有哄人的经历,疑惑地看着她。她不开窍,林娉只好继续道:“你平日里是怎么哄我的,便怎么哄你哥哥就好了,都是一样的。“赵明宜哄起人来那是手拿把掐的,偏偏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哄人。
林娉吃过她的亏。再大的脾气到最后都得歇气儿。赵明宜听了半天,似懂非懂。原来这就是哄人么?很快便穿了鞋下床,马上就去了。
事情不能拖,越拖越难办,这是母亲教她的。立刻便去了厨房,让张妈妈教她做了桂花糕,端去了大哥书房。到了之后发现只有刘崇:“歙?先生不是跟哥哥去了奉京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有些奇怪。刘崇见来的是她,摇头笑道:“道上碰见了回程的梁大人,梁大人手生,第一次外出公办,有些事无法料理,便过来请示大人了。"所以便没去成。她嗷了一声,又问他在哪里。听到大哥在卧房的消息,脚步顿了顿。既是在卧室,那她该不该去呢。掌心心捧着的一碟子桂花糕还冒着热气,她心里七上八下,思绪乱飞,天人交战许久,跺跺脚终于还是决定去了!他的卧房在内院,她倒是没有去过……才发现离她的院子竞是很近,就隔了一个小园子,穿过夹道就能到了。这座宅子的布局倒是很有意思,他们住得这么近,像是特意安排的一样。
房门是开着的,珠帘子垂了下来,她小心地拂开了一些,往里探去。“哥哥……
赵枢闭眸靠在躺椅上,听见一道又软又轻的声音,像猫儿似的,不消睁眼便知她是探了头进来。没有出声。
珠帘劈里啪啦地响了一瞬,却只是一瞬。赵明宜心肝儿都跳了起来,伸了手去扶那珠子,终于摁住不再响了,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她回回进他的寝房,心跳都要快上几分。若是待得久了脸还热得慌。兴许还是记得那场荒诞的梦…肯定是她喝多记错了。“哥哥……探头进了里间,才见窗下的躺椅上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他穿了件软面的白衣,没有任何纹样,面庞棱角分明,在窗边明光之下更好看了。他是极好看的,只是从前她觉得盯着人瞧很是冒犯,便不曾仔细看过。他似乎没有醒。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睡着的样子。小心地凑到他耳边,又喊了一声:“枢哥哥……“软。”
她话音还未落下,便觉着自己的手让人禁锢住了,又热又烫,像暑日的太阳一样,要把她烫伤了。这个力道也是她承受不住的,手腕顿时红了,尤其是那人的手还带着薄茧,刮得她生疼。
“哥哥,你弄疼我了。“她还捧着那小碟子桂花糕,忍着才没把它摔没了。赵枢却是坐起了身,却没扶她,依然禁锢着她又细又嫩的手,心口的激荡依然没有缓下去,面上却是不显的,只问她道:“你方才喊我什么?"他听着那又轻又软的一声,那一刻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这不是作为一个兄长应该想的。
却还是想再听一声。
赵明宜却是不开口了,紧紧闭着嘴,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掩饰道:“我喊的是哥哥啊。"她以为他睡着了的?起了坏心思,就像以前哄林娉的时候,会撒娇喊她别的。林娉虽吃她这一套,却是不会表现出来,只会把她按到怀里喊乖乖。
赵枢掌心都在发麻。带着玉扳指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真的吗?”
眼看着有机会躲过去,她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真的。您还不信我吗?”她笑了起来,点头如捣蒜。
浑身都热。
她身上无处不软和,伏在他膝头更是让人头脑里的东西不受控制。气息微稳,顿了一会儿,方才松开她的手。又恢复了那副为人兄长的模样:″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