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Chapter 24
“学生时代就是这样,对幸福的感知力很强,即使是再平淡不过的日常都会觉得有趣。"听完岑濯羡讲的这件事,她不禁感慨,“只可惜我什么事都不记得。”他刻意避重就轻隐瞒了些自己视角里做的事。“栀子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一切的。"岑濯羡说。沈栀钰耸肩说:“期待有那一天。”
“拍毕业照那天你为什么没来?"她想到之前母亲的话。“生了场重病。“他眼珠子一转,轻描淡写地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真的该睡觉了。"沈栀钰说。岑濯羡却一脸难为情,她疑惑地看了看他:“你有话要说?”他皱起双眉,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沈栀钰揣测。
“我……这段时间总是梦魇,晚上睡眠很浅,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被吵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你能不能…在这陪着我。"岑濯羡抠着指甲说。不像是假话,沈栀钰索性坐在他床边那个小沙发上,她面无神色地看着他:“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睡着再走成吗?”岑濯羡侧躺着睫毛有规律地眨,眼神一遍遍描摹她的模样。沈栀钰拿着手机对着聊天框打字,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她拿开手机歪着头凝视他:“你是在耍我吗,岑濯羡?”
“我睡不着嘛,我不看了不看了。"话毕,他将头埋在枕头里,慢慢酝酿起了困意。
不过半小时,他似乎是睡着了却在床上翻来覆去面色苍白,额头还渗着汗。沈栀钰将手机扣在桌子上,她起身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岑濯羡猝不及防抓住她的手,两只手呈交握状态。
她不知道他究竞梦到了什么,只能竭力去安抚他的情绪,她轻轻拍着他的胸脯,这个方法奏效了,他呼吸渐渐平稳。
她顺势想抽出自己的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他梦呓道:“陪陪我…”沈栀钰还是扒拉开了他的手指,她朝门外走去,走至床尾那头时,她这才注意到墙上赫然一个被白布蒙住的东西,看轮廓应该是画像一类的东西。似是被它的魔力吸引住了,她情不自禁走过去想要稍微掀开白布一个角,她想要一探究竞,可身后赫然响起岑濯羡的声音。他惊醒了,瞳孔蓦然放大,久久未能平复。沈栀钰见状只得转身往床头那边去看他的状况,她担心心道:“岑濯羡,你还好吗?”
她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醒了没醒,他只一个劲喊着“别走”。看见沈栀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只要能感受到她一丝丝温度,他就能安心。
沈栀钰深深叹了口气,在他身旁陪着他,不知不觉她就躺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她难得做了个梦。
梦里她身处一片空白之地,仿佛一切都是虚无的,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兜兜转转不知道走到了何处,直到一扇门明晃晃出现在她眼前。门虚掩着,随着她的靠近打开的幅度缓缓变大,门里是黑色的漩涡,俄而又如星河般璀璨。
她的意识不受控制般促使她朝门里走去。
就快要踏进去时,她蓦然睁开双眼。
沈栀钰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环顾着四周的环境,艰难地回忆昨晚。
对啊,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岑濯羡房间里的沙发上睡着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而他或许早已起床。
她带着睡得懵圈的脑袋和疑惑下楼,走出他房间时她刻意朝床尾那头望去,竞然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堵墙。
难道她昨晚看花了眼?
她收拾好下楼后,岑濯羡果不其然又在厨房做饭。岑濯羡先发制人:"抱歉都怪我,是不是勉强你留下了?”“没事,你病了我能理解。"沈栀钰在乎的不是这个。“还有,我早上醒来就看见你睡在沙发上,酒擅作主张将你抱到我床上了,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岑濯羡连连为自己证明清白。“啊我没有误会什么。“沈栀钰尴尬地挠了挠头,她转移话题,“你在煮什么?″
“我在做咖喱土豆牛肉。"岑濯羡笑着说。“栀子这两天我可能会修养两天,你今天有时间和我去京淮商业中心逛逛吗?″他问。
“啊你说到这来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今天我没法陪你去,许檐青昨晚就已经和我约好了见面。”沈栀钰略显局促地说。昨晚许檐青终于回她的消息了,他表面看似云淡风轻,语气也很轻松,但沈栀钰和他相处好几年早就对他了解得透彻,他向来不爱在她面前暴露出柔软,总是披着一副坚强的硬壳。
沈栀钰从他字里行间大概总结出来他的现状,本来他的律师事务所忙得要死,却被父母早早叫回京淮去处理一个烂摊子,几乎没人敢接手的案子,主要这案子涉及到的相关法律方面不太完善,况且当事人举证还困难,据他所知,当事人之一是父母的故知。
许檐青出生在律师世家,在外人面前夫妻俩光鲜亮丽,关起门来也是闹不完的家长里短,许檐青很多时候和父母观念不同,奈何他拗不过父母。尽管他在气头上,还是硬着头皮每天尽心尽力处理。岑濯羡紧紧攥着汤匙,咬牙切齿地说:“你之前不是说想引荐我和他认识吗?我和你一起去栀子。”
沈栀钰想来没错,但许檐青为了案件焦头烂额,她作为朋友本就是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