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子,朝廷于开海一事,又当如何自处?”
朱载壡目光一转。
心中已经了然高拱想要做什么了。
他当下便笑着开口问道:“高先生今日是来向本宫求官的?”
这几日朝中正在因为莱州府开海一事,争执不下。
其目的便是究竟由哪一方的人来主持这件事。
高拱神色一震,暗道自己那点心思竟然被看穿了,但面上依旧郑重道:“臣不敢妄言,在朝为官受命于上,一切皆为圣恩赏罚。然,莱州府试行开海,乃张给事奏请,殿下鼎力支持,方得皇上准允。若此事为奸人败坏,不说张给事官声受污,便是殿下恐怕也要遭受诽议。此非臣食君之禄,却可安然坐视。”
说完后。
高拱拱手做拜:“殿下如今出阁未久,已有贤名在外,臣虽非辅佐之才,却不愿殿下贤名受诟。莱州府开海一事,重于泰山,责在开源,为国为民。臣食禄九载,无劳无功,若殿下信重,臣可谓储君马前卒,愿为前驱,即便身遭荼毒诽议诟病,也绝不叫开海一事中断!”
这一刻。
朱载壡心中真的收起了所有的玩味和审视,对高拱多了几分重视和敬佩。
虽说高拱这番话,是为了求得一个操办莱州府试行开海的位子。
虽说莱州府试行开海,算是当下朝廷的头等大事,备受关注,一旦任职其中,便是权掌一方,日后不免会飞黄腾达。
可机遇从来都是和风险并存的。
权力有多大,危险就有多深。
但凡开海出了事,他高拱就是罪人。
他这是放着翰林院的清贵官不做,却要去莱州以身犯险。
朱载壡亦是郑重的问道:“高先生若是操办莱州府开海事,当如何行事?”
高拱见储君如此一问,悬着的心终于是稳稳落地。
顷刻间。
他便面露凶狠,掷地有声道:“若臣掌莱州开海事,当先请杀人剑,坐镇莱州,诛灭一切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