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继续试行开海。本官倒是觉得,如今还是要再重申一下朝中百官职责,在其位谋其政。莱州府甚至是山东各司衙门官员,并不在试行开海的位子上,现如今如何能将寇犯莱州和试行开海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谈论?”
吕本当即心中一急,冷眼扫向张治:“张阁老,莱州府试行开海的事情,是高拱和杨继盛操办,他们也已经离京许久,想来快要到莱州府地界上了。可开海这等大事,光靠他们俩就能办成了?”
似乎是因为自从太子加冠出阁读书后,张治便一门心思扑在东宫,让吕本心中挤压许久的火气,今日一并发作出来。
他沉声道:“张阁老也是在朝为官多年的人,难道不知道中枢、地方各司百官,向来都是通力合作成其事的?高拱和杨继盛再有才能,他俩人加起来能将港口和造船厂弄出来?”
“还不是要胶州知州衙门、莱州知府衙门以及山东三司衙门同心戮力,地方官府征伐徭役,派遣力夫,调拨粮草,调派卫所军兵,整顿操练开海卫所?”
“这一样样、一桩桩的事情,离了山东地界上的官府衙门,难道高拱和杨继盛两人,能全都做好了?”
这已经是从争论莱州府试行开海一事上,转进到对张治本人为官能力的攻击了。
徐阶更是紧随其后说道:“张阁老,地方上做事,从来都是钱粮人力,虽然这些事看着简单,可一旦摊开后又纠缠在一起,那便是天底下头疼麻烦的事情。更不要说如今胶州才遭了海寇袭扰,地方上本就要抚恤军民,重建州仓、兵备仓,还要重新编练浮山前所、整顿灵山卫。”
说到这里,徐阶长叹一声。
“这一桩桩的事情,地方上都要同时去做。”
“再加上要去为高拱、杨继盛手上的开海一事,筹措粮草、调遣人力,如何能不出乱子?”
“到时候恐怕是两头的事情都办不好。”
“只叫地方官叫苦连天,办事难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