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这些难民都住在这里。因为身子不好,所以这两日张飞墨施粥是一天吃两次。他们一路颠沛流离,千辛万苦才逃到这合山县。正常来讲,他们应该很安于如今的日子。这个时候跟他们讲,再合适不过。朝着季相峰扬了扬头,示意他解说告示。“诸位,且过来,大人有话要与大家说。”季相峰朝着大家说道。随后又举起手中的告示,“我知道大家都不识字,这份告示,我便解释一遍给大家听。”“什么意思?我们不过就是难民,还要告诉我们什么,我们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要通知我们些什么?”“就是,你们放心,我们肯定不会闹事的。”“这有吃有喝的,还有片瓦给我们遮身,我们感恩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闹事呢?”“......”“你们误会了,这份告示不是说警告你们闹事的后果,而是我们合山县有活要让你们做。”话音一出,难民顿时不依了。别说这些难民了,就是董素佳在替他们把脉的手顿了顿。不过她没有抬头,不动声色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关于张飞墨的名声,身为合山县的百姓,她自然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如传说中等那般年轻。再看他这两日来寺庙的次数,就知道外界的传闻并不假。他确实爱民,也确实是一个好官。要知道,这些都是难民,但是他却并没有放弃他们。反倒为他们找大夫,为他们奔波劳碌。足以见得,他是一位好官。而且整个合山县都知道,他身世不简单,父亲乃当朝大将军,其家世就更不用说了。有着这样的家世,他却甘愿在合山县里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不得不说,董素佳是对他真的很佩服。这么想着,趁着旁人在记病历的时候,又偷偷的侧头看了张飞墨一眼。一眼,仅仅只是一眼,董素佳便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昨日忙,所以,她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张飞墨的身上。刚好轮到前面的李婆子,见董素佳一直在发呆,忍不住喊道:“姑娘?姑娘......”一连喊了董素佳两句,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依旧愣愣的看着张飞墨。还是小银忍不住推了她一下,董素佳这才回过神来。“啊?什么事?”董素佳一头雾水的看向小银。“小姐,该到这李婆子啦,你在想什么呢?都唤你好几声了。”听到这话,董素佳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跟着一个男子入了神。这么一想,脸都红了。小银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但是排在最前面的李婆子注意到了。不过说来,这里的难民都挺喜欢董素佳的。特别是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短短一天,就喜欢上这小姑娘了。毕竟这么多大夫过来,也就董素佳对他们最有耐心。别的大夫过来,也只是瞧上那么一两眼,随意给两人把把脉,收拾药箱就走了。完全就是做做样子。不像她,一个一个极有耐心嘘寒问暖。再看张飞墨,还别说,两人这么站在一起,还真有些郎才女貌的样子。李婆子也知道,这县令大人的身份不简单。他们从第一天进城就已经知道了。当时刚才在传什么大人处斩王昊天一事,这不,整个合山县都传得沸沸扬扬,想要不知道都难了。说他是大名鼎鼎安宁县主的侄子,其父亲又是大将军......而这董姑娘的大哥虽然是秀才,但与张飞墨的家世比起来,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两人是郎才女貌了,但是家世可谓是门不当,户不对了。再看县令大人,他的视线一直都在他们这些难民的身上。还有在那张告示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董素佳的眼神,一时之间,李婆子也不知道张飞墨心里的想法了。李婆子也是个明白人,不知道人家的想法,自然不会乱说。这可是大事,稍不谨慎,有可能就会毁掉人姑娘的名声。收回自己的心思,董素佳这才细细的给李婆子把脉。张飞墨同样,这个告示一宣读,难民纷纷议论起来。因为感染风寒的人挺多的,所以每一个寺庙的难民都分成了两边。一边是没有风寒的,另外一边,则是有感染风寒的。而此时张飞墨便是在没有感染风寒的这一边难民当中。“大人,你让我们去开荒,但你也知道,我们是难民,我们没有路引。我们怎么开?到时我们开出来,你又将这些地都收回去,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其中一个难民朝着张飞墨大声的喊了起来。如果是平时,别的县令被这么喊的话,肯定会让这个难民吃不了兜着走。但张飞墨没有,相反,他很平心静气。在来这里之前,他便已经想过要如何应对这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