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凤他们两口子在峨眉的辟谷主题的酒店。第一天,因为嘴硬,没饭吃,两口子看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只盼快些天亮,抄心经。第二天,天刚亮,两口子大字不识得几个,抄心经抄得飞起。中午,一人一碗米饭,面前一大盘红萝卜、白的萝卜、胡萝卜……夜里,他们狠狠地咒骂叶伯常祖宗十八代。第三天,准备跑路,一出门,往下山的方向,低血糖,差点死在半道上。又被人给捡回去,注意,还是没给他们饭吃,输的营养液。这一次,他们不骂人了,省些力气咽口水,省些力气抄心经。第四天,他们好像看见太奶奶来接他们了……他们可以跑,没人阻止,昏死了有人捡。他们也可以耍赖,不抄,不抄就没饭吃。昏死了,输营养液,总之,把命吊着的就行。这两口子回到云城的时候,眼眶都凹下去了。感觉像是从坟里爬出来的一样。本来就是两个大骨架子的人,几天时间就把他们半条命给折磨没了。回到云城,刚吃饱,就在酒店里骂了佟爸佟妈一个小时。听闻今天下午彩排,他们号称要来找叶湘雪那个小贱货讨说法。可是看到叶伯常在场,也只敢在叶伯常不看他们的时候,背地里小声骂几句。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叶伯常接下来会怎么折磨人。郑春凤骂叶湘雪,骂叶伯常,她妹妹又不敢接话。郑春凤把司仪的话记下,把路线暗暗地记在了心里。叶伯常呢,把他们这些小动作差不多都看在眼里的。一转脸,景姗在看他。叶伯常还吓了一跳,“怎么了?”景姗在叶伯常耳边小声说,“我看你在逃避什么?”叶伯常眉头一挤,八字眉地看着景姗,“我没逃避啊。”叶伯常的确没躲,而是郑春凤贼眉鼠眼地盯着正门,认真听司仪讲流程的样子格外可疑。看来,佛法救不了这一对下贱货,能救他们的唯有拳脚了。景姗说,“我还以为你听到结婚的流程的时候,就心慌呢!”“又没人逼你结婚,别怕。”景姗一副调笑的口吻,偶尔看到叶伯常不那么成熟,稍稍窘迫一点的样子,还挺有趣的。叶伯常倒没想别的,他只想让大姐明天的婚礼进展得顺利一些罢了。叶伯常跟在佟晓辉的身后小声问,“你们那边有没有抢喜,抢新人的福的说法。”佟晓辉说,“你说的是那些在新娘进门前从新娘面前冲过去的老太婆是吧?”“据说是抢新人的喜气和福气,替他们家的人挡灾去晦气。”叶伯常一下子就明白郑春凤想干什么了,“大姐,不用刻意解释你明天结婚在哪个厅。”“请柬上都写明白的。”“客人会看。”叶湘雪说,“重要的客人,会有带过去喝茶。”“开席的时候,也会有引客的。”“其它的,走错了就走错了。”叶湘雪和佟晓辉也不知道叶伯常刻意提这么一嘴是什么意思。景姗偷偷地牵着叶伯常的手,“叶哥,你在想什么?”叶伯常说,“我想干坏事。”景姗含唇一笑,“我也想……”叶伯常小声道:“我想的,和你想的,可能不是一件事。”叶盈偶然间看到叶伯常和景姗牵着手,满脸的问号,等等,等等……叶伯常和景姗姐牵着手?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好乱啊!叶盈第一反应是告诉薛露……可是突然想到事业刚起步的老爸,蒜鸟蒜鸟,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还没正式进入社会的叶盈,已经被捶怕了。终于知道哪些是她该管的,哪些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然而,有的人明白了。有的人,却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是的,就是在说郑春凤和赵大山两口子。晚上就在酒店里随便吃一点,本来也没打算把郑春凤和赵大山两口子叫上的。叶伯常看到这几个老不死的,也没什么胃口。他还有些事情要做在前边,等到出了事,再来补救那怎么行呢?佟晓辉受组织委派留下来陪他姨妈姨父在酒店点了一桌菜。佟晓辉给姨父倒了酒,“大姨,大姨父,希望你们这几天玩得尽兴。”“我和湘雪大喜的日子,这两天手边的事情也比较多。”“可能也没顾得上别的事情。”“待大姨和大姨父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两位长辈多多包含。”郑春凤看到叶伯常、叶湘雪他们不在,顿时觉得腰杆子都硬起来了。郑春凤一边翻白眼,一边说,“招待不周?”“你们招待得可周到了。”“又是峨眉山,又是豪华宾馆。”“我说我要烧香拜佛。”“你们就安排我直接去西天。”“佟晓辉,恁可真是涨本事了。”“我是你大姨,你把我扔山里。”“不管不顾五天。”“整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