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常瑞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受到的牵连最小化。还得好好琢磨一下子。……零六年的五一节,依旧是七天黄金周。周六周日正常上班。周一,开始七天假期。大街小巷都是耳熟能详的音节。行人欢声笑语。途遇扎婚车彩车无数。叶伯常把景文泽和乌贞华从交大接到锦绣。乌贞华说,“让乌娜来接我们就是了。”“你怎么还亲自过来。”叶伯常说,“这段时间比较忙,太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们了。”“所以想早点看到你们。”景文泽和乌贞华笑呵呵的,这个不是女婿的儿子,说话比亲闺女还好听。进了家门,景姗和乌娜都在。叶伯常把一张报告单据递给乌贞华,“节前,带师姐去做过产检。”“孩子发育得良好。”“就是很懒,不怎么喜欢动。”乌娜说,“怎么不喜欢动,我把脸贴我姐的肚子上,他一脚给我踹飞了。”“姑妈,你看我脸上是不是还有个脚板印。”乌贞华嫌弃地把侄女给推开,“我外孙小小年纪就会隔姗打牛了。”乌娜大叫,“我不是牛……”家里的气氛突然就好起来了呢。叶伯常这两天也就是在内纪按时报到。除了反反复复问一些问题之外,他们也没太多办法的样子。好像这件事,很快就会不了了之。乌娜的心情也自然而然地好起来。大家的心情似乎也不错。乌贞华盯着女儿的肚子,美滋滋地看着,“那很像景姗了。”“她小时候,吃了就睡,也不爱动。”“两岁之前,我和她爸都觉得她是不是智力低下。”“她走路,开口,比别人都晚。”“上学时,也不喜欢跟老师互动。”景姗和乌娜不一样。姑妈要是这么说乌娜,乌娜会闹,会抗议。景姗呢,只是微笑,对那些过去的事,她不太记得,就像在听别的故事,也觉得挺有意思。只有叶伯常知道,景姗那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事物,可能感兴趣,但不敢苟同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地看着。这是她的特点。叶伯常了解景姗,就像景姗现在也了解叶伯常是一样的。景文泽说,“还有不到两个月,就预产期了。”“到时候,娃娃怎么安排。”“在哪里坐月子。”“我看家里啥东西都没准备呢?”叶伯常说,“时间比较充裕。”“邓阿姨照顾月子有经验,人也细心。”“月子餐,我这几天把菜单都准备好了。”“她到时候按照菜单上做就行了。”“我让人请了个育儿嫂,她们俩配合着来。”景文泽说,“要不,就把姗姗送到交大坐月子。”“我和你妈也能照顾。”景姗笑着说,“爸,你照顾自己就行了。”“娃娃一天吃几顿,按时还是按需,哭闹怎么解决,穿衣怎么解决,尿布怎么换……”景文泽说,“我们那时候,好像也没费啥劲,就把你们养大了。”“现在养个娃娃,为啥这么复杂。”景姗说,“因为那个时候也不是你带的啊!”这算是揭了景文泽的老底了。不过景文泽也不会生气,毕竟说的是实话。在育儿这方面,他是真没经验,想学习一下子,但姗姗应该不会给他们这些老家伙机会了。叶伯常说,“没事,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爸妈,你们的舞台不在家里。”“有时间多来玩玩小家伙就行了。”“等他大了,皮了,说不定你们也没那么喜欢他了。”“胡说!”景文泽说,“再怎么皮,也喜欢。”叶伯常看了看乌娜,再说,“是吗?我不信。”乌娜大叫,“姐夫,你看我是什么意思?”叶伯常说,“我看你,是杨品冠今天办婚礼,你是不是该过去帮忙了。”“单位上的同事领导,你得帮着安排。”乌娜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出发了。叶伯常在家里多陪了陪景姗和她的父母。乌贞华说,“我看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单位上的工作固然重要,你也要把自己照顾好。”“景姗和孩子以后都指着你。”“千万别把身体给弄垮了。”“有什么事,你要主动跟我和你爸开口。”“我们呢,可能在专业上边比较擅长,但是生活起居,人情世故,是一点都不在行。”“反应也慢。”“没有关怀到你和景姗的地方,不是我们故意,而是真的没想到。”“所以,你们还得主动提出来,我们才能满足。”景姗说,“把你那些过期食品扔掉可以吗?”“那不行!”乌贞华果断拒绝,马上又干笑了两声,“也对也对,我回去收拾一下,把它们都摇掉。”叶伯常和景姗差点没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