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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3)

错的话,这画,就是宁绪之的画像了。

秦意又催促了一声。

商月楹只得将画卷接过来,站在书案前将其打开。

画中男子瞧着似在书房,手持书卷靠在案前,另一只手提笔在书上勾画着什么,身形欣长,穿一件夏裳,是天青色鹤纹窄袖圆领袍,腰间蹀躞带规规整整,神清骨秀,俊秀逸朗。

瞧着就是个斯文模样。

商月楹垂眸看着,有一瞬地晃神。

秦意伸出手指点了点画中男子的脸庞,“鼻梁笔挺,下颌流畅,这可比你爹爹年轻时俊多了,宁夫人与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便先向她要了卷画像来。”

秦意的话商月楹只听了一半,这宁绪之的模样的确生得好,今日她虽未看清其样貌,却也知道他应当是意气自如的。

就是这画中的宁绪之......

有些太像那人了,并非是脸生得像,而是那股感觉。

“如何?”秦意忽然开口。

商月楹掐着画卷的手紧了紧,手心里汨出的汗液叫她有些抓不住。

又来了,那股扯得她心脏难受的酸涩感。

商月楹垂下羽睫,借势掩去眸中神色,将脸撇去一边,“阿娘,你想让我嫁人了么?”

秦意轻笑一声:“你年岁已到,是该议亲了,宁家还不错,宁绪之是家中独子,宁夫人性情和顺,我与她私下接触了好几回,她断不是那等磋磨儿媳的恶婆母。”

“你爹爹说他才华斐然,宁家那边我没给准信,你若觉得他不错,不如先找个由头见上一面?”

“这马上就过年了,你二人若相处得合适,待过了春闱再议亲也行。”

见商月楹还盯着画像,秦意便以为她应是喜爱宁绪之的长相,“檀娘觉得呢?”

商月楹退后一步,站在了屏风阴影处,神情瞧着有些犹豫。

心里有两道声音在争论不休,一个对商月楹肆意嘲弄,嗤笑她是不是招人欺负,被骗了竟还犹豫不决。

另一个言语则充满了蛊惑的意味,鹦鹉学舌般复述着她自己说过的话。

商月楹,全天下的男子不是死绝了,宁郎千般万般好,去罢,循序渐进。

莫要好死不死赖在原地。

反正只是相看,试着接触而已。

踌躇着抿了抿唇,商月楹到底还是轻轻点头将秦意的话应下。

.

扬州。

元青领着郎中进门,“郎君今早醒来后能看清一些模糊的影子了,郎中,这可是马上要复明的迹象?”

郎中听他这话也颇有些激动:“说明药性起来了,只是还差些火候,今日正好,只剩最后一次针灸,当真可喜可贺,快,带老夫过去!”

元青面上终于有了表情,忙快步领着郎中往里走,恨不能脚下生风。

薛瞻今日没待在内室,而是被元澄引着到了廊下。

扬州连着几日暖阳,元澄抬了把太师椅搁置在廊下日光处,薛瞻就稳当坐了下来。

“郎君感觉如何?”郎中手下刺针,细细观察着薛瞻的神情。

薛瞻仍覆着玉带,听郎中在问话,他言简意赅答道:“尚可。”

语气算不得有多好。

元澄悻悻看了眼郎中,又与兄长对视,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到底是没开口说话。

也怪不得薛瞻,秦檀自始至终没甚么消息,元青那日探背后之人,竟是什么也没探到,这秦檀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们又连着在扬州城里暗中搜了几日,就怕秦檀陷入险境。

他们大人的身份特殊,又不可在扬州官员跟前露面,一面要防着对手,一面还要暗中查秦檀的下落。

着实有些心疲力竭。

“郎君静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可将眼睛睁开,若能视物,还请及时与老夫说。”郎中收回手,转身在医箱里捣腾着什么。

元澄与元青二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瞻,连呼吸都不自觉轻了些。

明明半个时辰于他们而言不过打套拳的功夫,凝神等待时,却觉得有些太冗长。

久到元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时,薛瞻蓦地抬手按住了眼睛。

元澄忙喊道:“郎中!”

郎中立时凑去薛瞻身前,将插在他穴位上的银针一一拔出,又用了套元澄兄弟看不懂的手法在穴位上按着,“郎君太久没视物,眼睛没见光,一时觉得不习惯是正常的。”

“老夫这套手法是祖传,郎君觉得阳白穴有发热之状后再慢慢睁眼。”

薛瞻沉吟一声,“知道了。”

郎中就这样替薛瞻揉着各处穴位,约莫又过去半刻钟,覆在玉带之下的眼眸动了动,郎中见他没有不适,登时松了口气,作势就去解他眼前的玉带。

重见光明,薛瞻被光线刺得偏头眯眼。

元澄元青忙站在他身前遮住,元澄不可置信地抬手在薛瞻面前挥了挥,“郎君,看得见么?”

眼眶发酸又胀痛,薛瞻合目缓了许久。

再睁眼时,视线就落在了元澄的手上,而后是元澄噙着惊喜之色的脸,接着是元青,郎中,还有这住了大半年的院落。

薛瞻应道,“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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