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可能是掉到了很不妙的地方。谢枕鹤不再是方才那副隔岸观火的样子了,他直勾勾地看着宁萱儿,仿若一条尖齿毒蛇,正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宁萱儿意识到危险,连忙想往后退,怯笑道:“少爷,我,我再去替你拿一条吧。”
可谢枕鹤却不遂她的意。
他指尖用力,将臂弯往里收,另只手握住她的后腰一一只听“扑通”一声,宁萱儿整个人被拽进了汤泉中,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宁萱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手堪堪扶着谢枕鹤的双肩,与他直直对望。谢枕鹤的手还紧紧的扣在她的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宁萱儿发梢被水打湿,凌乱地贴在后颈处,像只落汤鸡。更别说身上的衣服,浸过水后全都紧紧地粘在身子上,隐约透着雪白的肌肤,令人遐想魂飞。
宁萱儿微微喘着气,有些恼了,双手交叠护在身前,柳眉倒竖:“你干什么……唔!”
还没说出口的怒骂,被谢枕鹤用一个吻堵在了喉间。宁萱儿捶着谢枕鹤的手臂,猫儿眼浸了汪春水,打在他身上的拳头力道绵软得不行。
谢枕鹤见她真的有点不开心了,便讨好的含吮着她的唇瓣,不像往常那般肆虐强硬。
宁萱儿得趣了,僵硬的身子松软开来,开始回应着谢枕鹤。绵长一吻结束后,谢枕鹤眼尾泛红,动情地凝着宁萱儿双眼。宁萱儿的外衣糊里糊涂地便被剥了下来,只剩里头胭粉色的小衣,露出两截凝脂般洁白的肩头,上头还有些没彻底退去的殷红浅印子。谢枕鹤眨眼,问她:“好些了吗?”
宁萱儿还处于被亲懵了的状态中,一时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直到他轻轻拍了拍。
宁萱儿面色倏地通红,咬唇点头,艰难将声音从口中挤出:“嗯。”谢枕鹤眸中笑意更甚,声音更温柔了些:“那……可以么?”宁萱儿心脏猛地一跳,垂下眼睫,轻声道:“嗯。”谢枕鹤得她首肯,又将唇送了上来,轻柔地好像在含着一块蜜糖。两人静谧宁和得便像初春时在杨柳畔池塘间交颈的鸳鸯,亲昵地耳鬓厮磨着,眼中除了彼此之外装不下任何事物。
可很快,这份安静便被打破了。
原本平静无波的汤水中逐渐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像潮汐潮落般不住往石壁上涌着水。
宁萱儿一口咬在了谢枕鹤的肩颈上,使了极大的劲,留下了一排牙齿印。这种报复,就像小猫伸爪子挠人,除了让人觉得她很可爱外,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
谢枕鹤便将她欺负得更狠,用尖利的犬齿叼着她的耳垂,往她耳鼓膜上轻轻吐着热息:“以后别叫我少爷了。”
宁萱儿双眼沁出泪,断断续续道:“那,叫什么?”谢枕鹤不说话,咬得力道重了几分,好像在说:你自己想。宁萱儿大脑一片空白,指甲在谢枕鹤背上刮出一道红痕,胡乱道:“阿鹤,阿鹤!”
谢枕鹤这才满意露出一个笑容,松开她的耳垂,在上面覆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娇怯怯柳腰扶难起,困沉沉强抬娇腕。"①谢枕鹤将宁萱儿整个人从池水中捞出,在她身上披了套干洁的中衣,一面将她横抱回屋内,一面口中念念有词。
宁萱儿迷迷瞪瞪地,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诗,捶了捶谢枕鹤的胸膛,小声道:“我确实"'困沉沉了,让我睡觉。”谢枕鹤敛着含情目看她,温然道:“不可以。”宁萱儿瞬间清醒了,乱蹬着腿抗议:“为什么!”谢枕鹤掐掐她的腰,让宁萱儿蓦地浑身发酥,没了挣扎的力气。谢枕鹤长睫眨啊眨,又柔和,又坚定得不可动摇:“前两日休息时省去的,都要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