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身体,能不能坚持那般久景和瞳孔猛地震颤,看向谢枕鹤,汗毛倒竖。大
罗烟霞身着素雅衣衫,跪在庄严的佛像前,单手执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声音极小,若旁人无意经过佛堂,只会觉得她在为谁人求福,可凑近一听,却会发现,她是在为自己祈祷。
“求佛祖保佑我,不要被老爷之事所牵连,保佑那孩子不要将手伸到我,和我两个孩子身上……”
罗烟霞一边低声细语,一边眼角留下两行眼泪:“为人母,怎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我并非有意对鹤儿那般严苛,只是若我不动手,老爷就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鹤儿。”
正当她悲痛欲绝之际,佛堂外顿时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主母,大事不好了,老爷他下狱了!”
支撑罗烟霞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垮,她蓦地向后一倒,瘫软在蒲团上。“为何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罗烟霞无声地掉着眼泪,双目涣散失神。
丫鬟见她这副情状,急忙将未完话语说出:“但是,圣上念恶果未成,只治了老爷一个人的罪,而二少爷也因大义灭亲,勇敢果决被论功行赏了。”“现下二少爷已经抵达府邸了,主母是否要去迎接一番?”丫鬟本意是让罗烟霞放心,却见她分毫没有欣喜的神情,反而变得更加恐惧:“他回府了?那他现在在哪,是不是下一个就要来对付我了?”丫鬟有些奇怪,困惑道:“主母,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二少爷的生母,他怎么会对您下手呢?”
“何况,二少爷回到府中后,第一个去的地方,是来鹤院呀。”大
宁萱儿在房中摸着那本被她翻的有些卷皱了的话本,不知何时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泪珠似掉线珍珠般往下掉,一滴一滴坠在了朱色的封皮上,泅晕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痕。
第七日了。
宁萱儿眼睫上还挂着泪水,心中仿佛长了一根银针般,她的心每跳动一次,就扎刺的更深。
他还会回来吗。
如果再也不回来,她该怎么办。
宁萱儿吸吸鼻子,用衣袖将封皮上的水渍擦干净,咬唇摇头。不,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若是真的不回来了。
她就去找一个更俊更富的少爷,把他气死。宁萱儿想象了一下变成鬼的谢枕鹤吃醋的反应,苦中作乐般逗得自己笑了一下。
但这份高兴没持续多久,很快又归于无尽的消沉。她就像一棵被雨打湿了的草儿,蔫蔫巴巴的,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一一正当此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萱儿。”
鹤鸣凝雪般的嗓音清泠入耳,拨动了宁萱儿死寂已久的心弦。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她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但哪怕是幻听,她也要回头确认,身后到底是人是鬼。宁萱儿猛地回眸,赫然看到谢枕鹤长身玉立于她身后,笑眼盈盈,浑身清姿风骨仿若仙人,隽美一如他们分离之前。“阿鹤?”
宁萱儿不可置信,痴痴地出声,鞋底仿佛黏在地上般,动弹不得。还是谢枕鹤先朝她走来,婉言道:“才几日,就把我忘了吗?”宁萱儿方才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终于还是夺眶而出,在谢枕鹤说完这句话后便好似离弦的箭般扑进谢枕鹤怀中。
“骗子,大坏蛋!”
她泪眼婆娑,一面捶打着他的胸膛,一面哭诉道:“什么都不跟我说就走了,害我担心你这么久,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每天都开心不起来,你拿什么赔我?”
谢枕鹤却是眸光一颤,而后心中软化成了一滩糖水。他双手抬起,轻轻捧住了宁萱儿的脸,语气是难以掩盖的雀跃:“我竞不知,萱儿心中不仅有我,还将我看得这么重要了…”谢枕鹤眸光颤动,笑意在眼底凝聚:“萱儿,你心悦我,我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