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待兔,结果等来了”“那个被您赶去松香院的无影。”
景和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谢枕鹤的神情:“护院还说,见那无影鬼鬼祟祟,似乎还是从,从…宁姑娘房中出来的。”“我们已经将无影抓起来审问了一番,他却死咬住口什么都不肯说,只在陷入意识昏沉之时,口中不住地重复着′和我走'之类的话。”景和吞吞吐吐地说完,再抬起眼看向谢枕鹤时,原以为他会雷霆大怒,却没想到他笑容比方才更加温润柔和了。
景和额角渗出些许汗珠:“少爷打算怎么处置?”谢枕鹤双眼弯成月牙,潋滟着笑意直直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若凑近看,便会发现他漆黑的眼眸空洞的吓人,黑深得仿若能将人吸进去。“什么都不做。”
谢枕鹤唇畔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嗓音清润却又透着寒凉。“不要打草惊蛇,我要亲自处理。”
大
离无影从房中离开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天色越来越黑,宁萱儿却始终没有点蜡烛。由于天性乐观的原因,她是一个极少伤心的人。可每一次悲伤到骨子里时,她都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走出来。正如此时此刻。
沉浸在过于郁闷情绪中的人,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会变得淡漠。天黑了看不清?无所谓,有光亮也没有办法让心情好起来。肚子饿了难受?无所谓,吃饱了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变高兴。她闷在屋子里,空空地望着一处发呆。
房中的每一件首饰,每一件衣裳都是谢枕鹤送她的,并不属于她。她本就空无一物的来,自然也没什么东西好带走。简单收拾完行囊后,便静静地等待夜深时分,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再悄悄溜出去。
她不想和无影走,也没有想好去哪,但绝对不想留在这里。或许是逃避痛苦,或许是自我保护,总之,她想去一个能让她喘几口气的地方。
万事俱备后,她却忽地想起一件事。
她的墨虎。
那只有些调皮,但却十分惹人怜爱,陪着她许久的小猫。她不能带它走,却不能不最后去看它一眼。宁萱儿抬起眼,望了望窗外。
太阳刚落山,淡黑的天际还隐约泛着些许金黄。墨虎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在庭院里头抓鸟雀玩。她该去看看它。
谢枕鹤……许久没来见过她了。
许是也在忙碌新婚的事,定然不会来寻她。她出去一趟,不会坏事的。
宁萱儿揉了一把脸,奋而起身,往屋外走去。将木门掩上时,宁萱儿满眼望着空荡荡的庭院,搜寻着墨虎的身影,并未注意到,廊下一闪而过的,青色衣袍。
大
宁萱儿走到厢房门前的台阶上时,墨虎还喵喵咪咪地跟在她身后,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宁萱儿有些忍俊不禁,蹲下身来抚了抚墨虎的脑袋,盈盈笑着:“墨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了?”
墨虎用爪子刨着她的裙角,说什么也不肯她再往前一步了。她陪墨虎玩耍的时间有些长了,天色也已经全然黑了,苍苍茫茫的黑夜中,只有墨虎金色的铜铃大眼泛着熠熠生辉的光。宁萱儿最后挠了挠它下巴,低声道:“墨虎,我真的不能陪你了,你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么?”
说完,几颗豆大的泪水倏地坠下,落在了石砖地上,泅湿成一小团。墨虎深深地望了她好一会,听明白了她的话一般"咪”了一声,坐在了地上,没再拦着她。
宁萱儿心中愈发地酸楚,不敢再看墨虎,害怕再多看几眼,就真的舍不得走了,便急急忙忙转过身去,推门回屋。
可眼角触即半掩着的门扉时,宁萱儿恍惚了一瞬间。她走之前,不是把门关好了吗?
正当她这么想着,一阵晚风呼啸而来,吹得门嘎吱作响。宁萱儿原本高高提起的心心蓦地放下。
许是风吹开的吧,倒也正常。
宁萱儿垂下眼睫,跨过门槛,施施然入了屋子里。屋子里一如她走之前一般,昏暗无光,从内到外透露着一股沉沉死气。时辰到了,她该走了。
宁萱儿心中万千愁绪竟在此时荡然无存,面上反而扬起一个浅淡笑容。等待拂晓天明时,一切都会变好的吧。
她没有带走谢枕鹤给她的任何东西,却唯有一件,她想留给自己。那个银手镯,实在承载了他们太多回忆。
就当是留作纪念吧。
或许还是有些不舍得,所以才在收拾行囊鬼使神差地将它放了进去。对了,行囊。
行囊还在榻上放着,她得去取。
宁萱儿抬起脚,缓步朝屋里头走去。
一入卧房,宁萱儿便将视线投向角落的拔步榻处。拔步榻仍如她离开之时那样,被床幔虚掩着,让人看不清里头的情状。因为怕发生意外,她便用这种方式来掩藏藏在榻褥中的行囊。她强行提振了一下心绪,往床榻迈进了几步。双腿方靠上榻垫,她便顺势坐了下去。
她指尖掀起一角妃色的床幔,双眸逡巡着里头的光景,仔仔细细地想找寻行囊的藏身之处,却没有找到。
“奇怪,我记得我是放在这了呀。”
宁萱儿不由得疑惑地喃喃出声,又往床榻里面挪了一些,打算整个人钻进床幔中好好找一找一一
正当此时,床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