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身下的沙发脏的不能看，平复过后，许清聿打横将人抱去浴室。腿刚沾地，便有什么东西贴着月退亘流了出来。头顶的花洒喷发出舒缓的水柱，沈泠白搂着许清聿劲瘦的腰身，眼睫眨巴着，问他“会不会怀孕？”
闻言，许清聿微怔，在他目前的人生计划里，压根没考虑过关于过孩子的任何事情，有沈泠白一个人，他已经感觉到十分的满足，不希望有任何人掺和进他们生活，哪怕这个人是他们血脉相连的骨肉。酒精在那刻湮没了他部分理智，他为自己今晚的冲动而感到自责。“我帮你清理。”
沈泠白怔然，脑子慢了半拍，在她短暂的失神中，月退已经被分开。身躯贴上许清聿的胸膛，他从身后抱住她，脑袋抵在颈窝，湿润的掌心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打圈轻轻揉动，沈泠白黑羽般的长睫垂下，仅一看，她便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水阀往上一调，原本柔软的水流顷刻间汇聚成坚硬的水柱，剔透的水珠顺着发丝淌过锁骨和肌肉紧实的胸膛。
沈泠白忍不住咬了咬下唇，身体一阵激栗，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尾椎窜上来。浴室内光线炽白，许清聿视线紧紧攫取在她脸上，一丁点反应都能尽收眼底，他瞳孔深了深。
他一声不吭地掰开她的月退，在她涣散的目光中，蹲下去。气息互渡，灵巧的佘尖抚慰过雨后的森林，水意淙淙，接不住，只能顺着唇角往外溢。
瘦削的蝴蝶骨被抵摁在冰冷的瓷面上，水雾弥漫，身体寻不到一个可以支撑的点，控制不住地要往下滑，像是坐在他脸上。指尖控制不住地蜷缩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泠白低声乌噎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薄雾四起，水流蒸腾，原本光可照人的明镜被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滋生出斑驳的水珠，在镜面上蜿蜒下坠。
许清聿起身，从背后抱着她，青筋盘虬的手臂圈住她月要月复，在浴室灯光的倾洒下显得非常性感，他微微偏头，掰过她的下颚和他湿漉地接吻。头顶的花洒一直在流，浴室氤氲出一层薄薄的雾气，唇舌含住她柔软的耳垂，热气倾扎在耳侧，他在她耳廓用含情带笑的口吻问为什么这么多水。沈泠白脸颊被这句话烧得潮红，睫毛濡湿成一簇一簇的，雨后的森林闯入一只麋鹿，在布满迷雾的庄园探寻出一条潺潺的兮溜。腰后落下一只宽大的手掌，压着腰肢将她陡然换了个方向，沈泠白张嘴咬上他的肩膀，头皮发麻，脑袋晕乎乎的问他为什么又进来。耳边泛起一道撩拨的笑意，说：“因为喜欢。”额头相抵，溢出的呼吸在鼻翼间勾缠，抚摸着她肩后的湿发，许清聿呼吸加重，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缓慢：“要不要我？”双脚站不住，她抱着他，点了下头。
湿热的气息包裹着她的耳垂，许清聿抬手，宽厚的大掌捏住她肩膀，慢慢往下滑，攥住她细嫩的手腕，再往下，贴上她柔软的手心，指尖强硬的挤进她指缝，一点点收拢，钳住她的掌心，十指相扣，冷硬的金属物体格进两人湿漉的肌肤。
唇畔附着在耳廓，他嗓音变得沙哑有颗粒感：“宝宝，好喜欢你。”她浑身衮烫，皎白肤色氤出像海棠花一样的粉，脑子有片刻的懵滞，她感觉自己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许清聿微微和她分开片刻，目光热烈地锁住她，又重复一遍：“我说喜欢你，爱你。”
沈泠白垂睫，脑子里全然重复着这两句短暂的话，她低淡的应了一声，随后眨了眨眼睛，附着道：“许清聿。”
“嗯。”
“我也很喜欢你。”
沈泠白牵住他的手，在回握的那一刹，摸到那枚戴在他指间象征着亲密关系的素色戒指。
眼眶倏地有些发酸，沈泠白掀了掀眼帘，视线攫住他。湿发被捋到脑后，许清聿的清隽的五官浮现在她湿润的眼底。时隔多年，他脸上再也不见当初的青涩和稚嫩，转而变成更成熟稳重的内敛，指腹抚上他的眉眼，她看见他漆黑的眼底是毫无保留的自己。这一刻，沈泠白竞然有种后知后觉的庆幸，庆幸在分开的这几年，曾经糊在感情的那层纱如今终于能撕碎，能看清。他们在时间的沉淀里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对方。火山即将喷发的那一刻，沈泠白忽地感受到身体一阵腾空，她有片刻的失神，侧了侧头，有些迷茫地问他干嘛。
许清聿看着她，扶着她的脖子，声音干涩：“不是怕怀孕吗，不拆里面。”沈泠白愣了愣，但很快又说：“没关系。”许清聿眼神暗下来，额头抵上她的眉心，“对不起。”暖阳出来，照进她胸骨，心脏在逐渐融化，沈泠白抱着他，吻了吻他的唇，一字一缓的说：“你知道，我最讨厌听你说那三个字。”话音落地，许清聿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掐了一把，他笑了笑，伸手拨开她额前的湿发，垂眸，情不自禁吻上她的脸，温柔的细啄。这一次，两人一起踏进云端，沈泠白彻底月兑力，有种灵魂都在离家出走的错觉，她软趴趴地靠在她身上。
许清聿从壁拢里找到沐浴露，摁下两泵，均匀地揉开，涂抹在她身上，认真细致地给她清洗。
从浴室出来，脑袋甫一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卧室遮光窗帘未拉，白色薄纱帘子垂着，月光从窗外透过来也只能看见柔软的大床上两具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