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洗过的帕子很快就凉了下来,搭上去正适合。这个时候虽然有些热,但康熙也不敢给蔓萝这么快用冰,怕她身体承受不住,就连夏天的冰饮子也是管得紧。
这会儿躺在男人的怀里敷着眼睛的蔓萝,伸手抱着男人,有些用力,“那些坏人我知道想抢你,哼,我才不会这么笨。”闻言男人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搂紧了怀里的娇气包,“蔓蔓真聪明。“我讨厌他们这么说,除了难听,好像都以为你快要死了。”这话一出,康熙的笑意淡了些,不是对蔓萝的,要不是这话是蔓萝说的,换个人都不能站在这。
蔓萝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安静了一瞬后,不知道就想到了什么让她恐惧的事情。
一把将帕子拿下来,眼睛也敷了,双手紧张的捧着他的脸认真问,“御医请的平安脉,你没有瞒着我吧。”
眼中带着点不安惧意和伤心,声音仍带着哭腔,看上去招人心疼得很。原本还因为蔓萝前一句话神情微顿的康熙,这会儿见她害怕不安,都想到这里来了,就知道她是在怕什么。
先前那个早死的男人就是一直在隐瞒着病情,到最后药石无医的时候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对蔓萝说就是一切都如此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夫君就这么突兀的离开了她。康熙心知肚明这些人在着急什么,哪里是替蔓蔓着急,反倒让蔓蔓不安害怕起来,他身体还很康健,就已经巴不得他将位置让出来了。康熙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没露分毫,伸手握着她的手,侧脸亲了亲她的手心,将人拉进怀里靠近心脏的位置,安抚着,“我好好的,蔓蔓别怕。”“我还能照顾护着蔓蔓很久,就算到了时候,我也会安排好让人好好照顾蔓蔓的。”
他抚摸着她的眉眼,他长蔓蔓些岁数,按理说他该考虑的是他先走了以后谁来照顾好蔓蔓,但蔓蔓身体不是很好,反倒怕她…“不要,我不需要,你别想丢下我,我要跟你一起走。”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康熙呼吸深了些,语气轻松道,“蔓蔓别说傻话。”却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听到他没有当回事以为她在说傻话,当即就恼了咬了一下他的胳膊,收着力了但还是很气,见他呼痛了,这才放开,“才不是在说傻话!”然后又垂着眼眸看着有些委屈低落,手指紧紧的揪着他身前的衣服,“我不想再做被留下来的人了。”
额间微热,蔓萝抬眼,与男人额头相贴,缱绻的望着她。对视着,捏住了她的后颈肉便亲了过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凶。隐隐约约的鸣咽声只是断断续续,偶尔才能逸散出来。整个人被紧紧搂着,身影几乎被挡了个结实,像是被大蟒蛇缠住了一样。被亲得有点都有些晕乎乎来了,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的,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珠。
只能靠着男人支撑着身体,每每发出一点声音都没能让男人心软反倒更凶了,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压住心中的越发激荡的心绪。凤眼没有闭上,目光始终紧紧的盯着她,幽暗又带着偏执的占有欲,蔓蔓愿意跟他一起走,他承认他不可抑制的心动的。就算是绥安也一样,他不放心,那小子心思多的很,就算孝顺蔓蔓,但也总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荣养不是问题,可没人再耐心哄蔓蔓委屈了她怎么办。无论是谁他都不放心能将蔓蔓照顾好的,他也舍不得蔓蔓。总算能呼吸到空气时,人都已经晕乎乎的,不断的喘着气,红唇泛着亮光,红如丹朱,断断续续的骂道,“说着……正…事你……你坏!”却是有气无力的,娇弱无力的只能被男人搂在怀里。男人满眼温柔的凑过来,亲着她先前还跟白玉似的现在完全红透了的耳朵,抱着她平复着心绪,“谁让蔓蔓太可爱了。”绥安在脸上的淤青擦药膏的时候,被很是下了功夫的揉开了淤青,疼得他都快要纰牙咧嘴了,这要是白甜额娘在,他准是要撒娇额娘抱抱的。只是脸上的伤擦好了药膏给他换了身之前存在这里的衣裳。这是先前备下来的,会定期做好送来等着他进宫那几天穿,这会儿倒是能找出来不至于没有衣服换了。
只是梁公公方才就来传话让他到书房那里等着。绥安就知道这是来了,丝毫不意外。
一去到书房那里摆着早已经准备的垫子,薄薄的一层,这个能找出来个薄的也着实挑了一下了,不用梁九功开口,他直接撩开衣摆跪了下来。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的意思,绥安也没什么意外,知道依着男人对额娘的掌控欲,今天发生这些事都得盘个干净。
他那个早死的阿玛居然还会教白甜额娘打架,也是心眼黑的吧。教他的师傅就是当初阿玛的师傅,绥安虽然会其他的,但这得也跟着学过了,否则天生就会就有些问题端倪了。
尤其是现在身量没长开,打架都容易吃亏,发挥不了作用,借力打力是最好用的,弥补力气上的不足。
绥安回去舒穆禄氏听得最多,那个早死的阿玛是如何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待额娘很好也是真的。
但多少顾忌着什么不怎么谈及,但只是明面的只言片语过去,就已经能窥见到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优秀且深爱额娘。虽然早逝,但能让额娘一直记着他,即便额娘改嫁,只要那个男人比不过他,心里就一直都会念着他。
如果那个男人对额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