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公主好手段。”江柚白的声音像淬了冰,指尖却烫得吓人,“这场天谴大戏是你的手笔吧?排演了多久?”“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云初挣了挣手腕,反而被他按在树干上。粗糙的树皮隔着孝服硌得背脊生疼,她抬眼冷笑:“侯爷会不会太过高看我?你觉得我有这本事能驱使乌鸦?”“是吗?”江柚白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块猩红布条,上面“白氏冤魂”四字已经褪色。“这布料浸过曼陀罗汁,针脚是南境特有的双股捻线法。”他俯身逼近,呼吸拂过她耳际,“这些血字用铁锈与茜草混合,既能让乌鸦记住气味,又不会真的沾血亵渎太庙,公主考虑得真周到。”李云初心跳漏了一拍。这厮竟连南境绣法都认得?她强自镇定:“侯爷不去查案,倒研究起女红来了?”“我真是不明白,为何侯爷会认为是我?我知道侯爷一直以来都对我有误解,但你不能总是发生什么坏事,就怀疑是我干的吧?”江柚白扯了扯唇角,目光讳莫如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公主你长得就像干坏事的人。”李云初心下一梗,“你……”